张鸣接过那枚牌子，握在手心，闭眼催动灵识。下一瞬，虚空中浮现出万家灯火的幻象——炊烟袅袅，孩童嬉闹，老人坐在门槛上抽烟，女人在井边洗衣……
“你看。”张鸣睁开眼，“这就是家。它不在天上，也不在秘境，就在这些人心里。而你写的每一个字，都会变成我们在外面撑下去的理由。”
老人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粗糙，满是裂口。他忽然转身跑回人群，大声喊：“回家拿笔！再去削一块！我要写‘儿子，早点回’！”
周围一片寂静，接着爆发出一阵欢呼。
林阵站在监控台后，看着数据屏上飙升的信仰值，喃喃道：“这一千万枚，恐怕还不止。”
张鸣没回应。他仰头望着那道金色光柱，眉头微动。
识海中，系统突然弹出一行新提示：【检测到异常能量回馈，来源为信仰光柱顶端，性质未知，建议暂缓接收后续献祭】
他不动声色，只对林阵说：“通知各州，明天起，新增一道查验程序——所有令牌必须经归拢阵初步筛选后再录入。”
“出问题了？”
“不一定。”张鸣目光仍盯着光柱，“但太顺利的时候，最容易漏掉不该忽略的东西。”
林阵点头去安排。张鸣则站在原地，手指轻轻摩挲着储物戒表面。
戒指某一道纹路，刚刚闪过一丝极淡的紫芒，快得像是错觉。
他低头看去，发现戒面上有一枚令牌的印记正在缓缓扭曲，原本写着“归来”的字样，笔画末端竟微微翘起，像某种符号的起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