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挑剩下的。
玩腻了就随手丢弃的破烂吗?
巨大的羞辱和愤怒,象是岩浆一样在胸口翻涌。
永远?这就是他的永远?!
骗子!
“秦放!”许初夏的声音尖锐得有些失控:“你看着我!”
“你不是说,你只喜欢我一个人吗?”
许初夏死死盯着他。
象是要从他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心虚。
“你对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
谢晟在一旁都看懵了。
许初夏这是什么奇怪反应?
不就是一个舔狗找到了新主人吗?
这有什么值得激动的吗?
秦放也有同感。
大校花这是什么反应?
秦放脑子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这女人是不是入戏太深。
到现在还没从上一个剧本里走出来?
任务结束,钱货两清,再也不见。
自己这边“拉黑、删除、不见面”的售后服务。
除了在学校里那次礼貌性地划清界限,他没做任何多馀的事。
秦放自认为做得相当到位,堪称业界典范。
最好的前任应该象死了一样。
“装死”他也是专业的。
现在这副要吃人的表情是闹哪样?
这位大小姐的占有欲是不是强得有点离谱了?
他都准备好投身下一份更有钱途的任务了。
这位前客户怎么还抓着他不放?
还有没有点契约精神了?
秦放还没开口。
挽着他的姜晚却轻笑一声。
她用一种看小孩子无理取闹的眼神看着许初夏。
她红唇轻启:“许小姐,小孩子才讲喜欢。”
“成年人的世界,讲的是归属。”
她歪了歪头,笑容愈发玩味。
“喜欢?”
她重复着这个词,语气里满是轻篾,
“那东西太廉价了,今天喜欢,明天就可以不喜欢。”
“就象换掉一件穿旧的衣服,或者……”
“丢掉一个玩腻了的玩具。”
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许初夏的脸“唰”地一下。
她的血色尽褪,白得象一张纸。
玩具……
是她丢掉的玩具……
姜晚欣赏着她惨白的脸色。
终于慢悠悠地抛出了最后一击。
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判意味。
“而他现在,属于我。”
“所以,谁是谁的,你搞清楚了吗?”
秦放感受着手臂上载来的柔软触感和惊人弹性。
以及周围那些能杀死人的目光。
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完了,这疯批女人。
她是真要把我往死里整啊!
就在这时整个宴会厅突然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