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仗着朕好说话,便为所欲为,朕可不是先帝。”
元昭挥手,黑灵军收了长刀,退了出去。
“下去吧!看见你们就烦,没事就好好呆在府中,别没事就三五成群的扎堆,跟牛羊一样。”
元昭想到了额娘说得一句话,牛羊才成群结队,猛兽只会独行。
宗亲王爷们气得要死,但又不敢发怒,只能憋屈地离开了乾清宫。
那些宗亲王爷不甘心,又怂恿福晋来到了圆明园跟太后告状。
圆明园中陵容听着她们的话,低头看着手中的书,慢悠悠地翻着。
“娘娘,王爷们再怎么也是长辈,陛下怎么能这般对他们?这也太不尊重了。”
一位宗室福晋满腹怨气地说,凭什么这些太妃能潇洒?
她们就苦哈哈地在王府中处理事务?
“尊重二字,乃是自己争取的。”
“那些宗亲个个都孝顺,争抢着要下去伺候先祖,哀家有什么办法?”
“陛下慈心,给他们赏了精纯的鸠酒,昂贵的白绫,削铁如泥的匕首。免去了死亡的痛苦,这还叫不尊重?”
“你们知道精纯的鸠毒需经过多少次才能提纯?”
陵容费尽心力提纯了鸠毒,为得就是让他们被赐死的时候,免于毒药的折磨吃下就死。
只是个体差异总是会痛苦几分,但问题都不大。
“别不知好歹,没事找事。”
陵容嫌弃地看了眼地上跪着的福晋,眼眸中尽是嫌弃。
“下次要寻死觅活,便别通知陛下了。”
“小心给她惹着了,直接让黑灵军屠了你们。”
“毕竟,你们都说她薄情寡义,数典忘祖,心如针眼小。”
陵容自然是站在元昭这边。
这些人还告到了自己这里,这不是找骂?
“回去好好管束自家男人。”
“再让哀家听见他们骂陛下,那就别怪哀家心狠。”
许久不出手了,这些宗亲王爷怕是忘记了自己狠戾的一面。
“杀鸡儆猴!”
陵容笑看着跪着的众人,眼眸中尽是杀意凛然。
跪着的福晋都瑟瑟发抖,连声说:“臣妇知罪!请太后责罚!”
“诸位福晋整日忙着府务,也不得闲。哀家也不留你们,即刻启程回去吧!”
陵容挥挥手赶客,也不知这些人是怎么想的,居然来找她。
“臣妇告退!”
众位福晋正准备站起来往外退去,边听陵容说:“回去后,好好管束自家男人。不然,只能哀家自己出手。”
“这男人就是贱皮子,不听话便打一顿就好。”
“个个都是满洲的姑奶奶,别学那个窝囊样。”
“要是武力不够的福晋,可以跟哀家说,哀家有人。”
陵容的话,十分的惊世骇俗。
众位福晋连忙跪下,连称不敢!
“不敢?哀家给了你们的权利,你们还说不敢?”
陵容意外地看着这些福晋,她出人给这些人撑腰,这些人居然说不敢?
众位福晋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康亲王福晋站出来,说:“臣妇明白。所以求太后赏个厉害的嬷嬷。”
呵呵!当家作主,谁不想要?
现在有太后撑腰,她自是想要翻身做当家。
有了康亲王福晋带头,其他人也明白了其意思。
“臣妇明白!”
众福晋齐声道,在心底想了想,还真可行。
皇帝都是女子,为什么她们不能当家作主?
对自己武力值不自信的人,便求了太后要了嬷嬷带回去。
听说,那天晚上宗亲王爷家里响起了鬼哭狼嚎的惨叫声,求饶声和哭喊声。
次日,不少王爷请假没来上朝。
元昭派人去慰问了王爷,奖赏了福晋,说她们不曾落满洲姑奶奶的风骨。
福晋美滋滋,下手更狠了。
宗亲王爷:??????
悔啊!早知道不让福晋去圆明园了。
现在这日子比以前更惨多了。
至于那些宗室子,不管大小和男女全被元昭扔到了军营之中。
唯一幸免的人只有那些不满八岁的儿童。
元昭和陵容所为,那些大臣都当看不见。
人家折腾自家人,跟他们这些大臣有什么关系?
元昭还下令,允许满汉通婚,允许不剃头。
宗亲王爷又准备出来叫唤,结果被福晋给按下去了。
元昭在二十四岁的时候,选中了大将军袁齐为皇夫。
次年,元昭有孕。
袁齐重归军中任职,甚少与帝见面。
同年年末,元昭诞下了长女华京,交由皇额娘养育。
陵容看着宝鹃手里抱着的孩子,疑惑地说:“什么意思?哀家养了你还不够?还要养华京?”
“嗯。额娘最最厉害了。华京交由您养育,女儿才放心。”
元昭为什么会选袁齐为皇夫?
当然是经过了筛选,品行,性子都不能差。
“好吧!本宫就再劳累几年。你好好休息,一切有额娘在,那些人不敢乱来。”
陵容重新回到了朝堂之上,大臣们乖顺得很。
毕竟,太后可比陛下不讲情面得多。
初掌权的时候,不知道杀了多少人。
还有那些宗室王爷个个蹦跶得欢,还不是被太后按下去。
陵容倒是长寿,她活了有七十岁。
她去世的时候,当权者已是华京。
她将黑灵军的令牌交给了华京,说:“天下是天下人的,并非你我的。华京,这令牌聪明得很,它会选主人。只希望,你能好好利用。”
人心难测,黑灵军之强,完全不是凡人能想象的。
虽说,它们早已隐匿,但依旧存在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