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岂是娄烦王、折兰王之流可比?”
慕容虎听着儿子的讲述,脸色变幻不定,从开始的惊疑到后来的凝重。
当听到慕容春华最后说出那句“儿已代表慕容部,向赵暮云宣誓效忠!并承诺说服部族,举部迁往朔州依附”时,慕容虎猛地从虎皮大椅上站了起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什么?你…你竟敢私自代表整个部落,向一个胤朝将领效忠!”
慕容虎的声音因为震惊和愤怒而颤抖,“春华!你糊涂啊!我慕容部世代游牧于漠南,虽依附娄烦王,却自有根基!"
"你可知举部迁徙意味着什么?背弃娄烦王投靠胤将,又会引来何等滔天大祸!赵暮云他…他凭什么值得我慕容部托付身家性命?”
慕容春华抬起头,眼神没有丝毫退缩,反而更加明亮:“父亲!正因为我慕容部世代在此,才更清楚草原弱肉强食的法则!"
"娄烦王视我等为鹰犬,用之则来,弃之如敝履!"
此次飞狐口之战,我部儿郎死伤枕藉,可曾换来他半分怜悯?"
"赵暮云不同!他重信诺,有容人之量,更有庇护我部之实力!"
"依附于他,我慕容部才能摆脱被奴役驱使的命运,获得真正的安宁和壮大!"
"父亲,请相信儿的判断!”
慕容虎看着儿子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坚定和狂热,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营帐内,只剩下牛油灯芯燃烧的噼啪声,以及父子俩沉重而急促的呼吸。
投靠赵暮云,是浴火重生,还是万劫不复?
慕容部未来的命运,悬于一线。
慕容虎的手,下意识地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