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都被波及,损失惨重!人家找到我头上来了!你说怎么办吧!”
铁柱脑子“嗡”的一声,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索赔的来了!
“赵……赵叔,那……那是野猪撞的,不关我家翠兰的事啊……”铁柱试图辩解。
“放你娘的屁!”赵有财一口打断,“要不是你家那头发骚的母猪去招惹野猪,能出这档子事?人家就认准你了!刘老汉的医药费,摊位的损失,还有我们的辛苦跑腿费,加起来……算你二百块!少一个子儿,老子就把你家这破房子拆了!把你家那头惹事的瘟猪拉去抵债!”
二百块?!
铁柱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他全身家当就二十块,上哪去弄二百块?!这简直是敲诈!
“赵叔,我……我没那么多钱啊……”铁柱的声音带着哭腔。
“没钱?”赵有财冷笑一声,目光猥琐地扫了一眼猪圈里的“翠兰”,“没钱也好办!我看你这头母猪虽然老了点,但膘还行,拉去屠宰场,勉强也能卖个一百多块!剩下的,你给老子打欠条,以后慢慢还!”
说着,他就要指挥跟班进院子抓猪!
“不行!”铁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张开双臂拦在猪圈前,眼睛通红,“不能动翠兰!钱……钱我会想办法赔!给我点时间!”
“想办法?你想个鸡毛办法!”赵有财不屑地啐了一口,“就你这穷酸样,卖了你都不值二百块!今天要么给钱,要么给猪!你自己选!”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铁柱绝望之际,猪圈里的“翠兰”似乎听懂了眼前的危机,它突然变得焦躁起来,在圈里来回走动,发出急促的哼唧声,意念疯狂传递给铁柱:
“哼唧!哼唧哼唧!(傻小子!快!快答应他!本宫有办法!本宫感觉……感觉肚子里好像……有动静了!好像是……有了!)”
有……有了?!
铁柱如遭雷击,猛地看向“翠兰”的腹部!难道……难道昨天集市上那一番“亲密接触”,虽然未遂,但还是……珠胎暗结了?!野猪的……种?!
这他妈……是福是祸啊?!
赵有财见铁柱突然愣住,表情古怪,不耐烦地催促:“磨蹭啥呢!到底……”
“我赔!”铁柱猛地打断他,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嘶哑,“二百块是吧?我赔!但我现在没有!你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后,我一定把钱给你!否则……否则你再拉猪!”
他只能赌一把!赌“翠兰”真的怀上了,而且怀的是值钱的野猪崽!家猪配野猪生下的崽子,听说在市场上能卖高价!
赵有财将信将疑地看着铁柱,又瞥了一眼猪圈里那头似乎有些不一样的老母猪,三角眼里闪过一丝算计。他琢磨着,逼太急了这小子可能真豁出去,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行!就给你三天!”赵有财恶狠狠地说,“三天后,见不到二百块钱,你这破房子和这头瘟猪,就都归老子了!我们走!”
撂下狠话,赵有财带着跟班扬长而去。
院子里,只剩下瘫坐在地上、浑身冷汗的铁柱,和猪圈里那只似乎因为“母凭子贵”而重新昂起头、带着点小得意的老母猪。
铁柱看着“翠兰”,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集市之行,钱没赚到,惹了一身骚,背了二百块的巨债,最后……还可能喜当“猪爷爷”?
这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赔了夫人又折兵。
哦不,是赔了面子又折猪,还倒贴二百块,外加一肚子不知道是福是祸的野猪崽。
张铁柱的逆袭账本上,此刻写满了鲜红的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