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李成梁,皆是久经沙场的名将,他们难道不明白‘竭泽而渔’的道理?”
“他们敢如此做,正是因为他们有绝对的自信,能够掌控一切!即便我等此刻全部反抗,在他们看来,也不过是螳臂当车,徒增笑耳!”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沉重:“至于治理……你我还看不明白吗?他们或许需要借助我们一时,但绝非长久之计。”
“你不见他们正在大力招募通晓倭语、汉语的浪人、僧侣?”
“不见他们正在清点所有田亩、户籍?”
‘这是在为日后直接管理做准备啊!我等……或许只是他们过渡时期的工具罢了。”
伊达政宗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德川秀忠心头,让他那点贵族的优越感和底气,瞬间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的寒意和对未来的茫然。
“那……我等该如何是好?”德川秀忠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伊达政宗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天空,长长叹了口气:“还能如何?暂且隐忍,竭力办好他们交代的差事,或许还能保全家族,得个善终。若有不轨之心……石田三成,便是前车之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