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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魂体共生星界的烛火引魂与遗忘石碑的记忆重燃(1 / 2)

第一百一十六章:魂体共生星界的烛火引魂与遗忘石碑的记忆重燃

传承号的舷窗外,飘着成片淡青色的“魂絮”——这些半透明的絮状物里裹着细碎的光,是魂体共生星界独有的“魂体能量载体”。全维共生水晶的光芒比往日更柔和,轮的轮回杖始终泛着青金色的微光,杖身投射出的星界影像里,无数魂体悬浮在一片灰蒙蒙的“忘川海”上,双目空洞,连最基础的意识波动都几近消失。

“忘川海的‘遗忘雾’在扩张。”轮的指尖划过水晶投影,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那些魂体不是迷失,是‘被遗忘’了——他们的亲族、他们守护过的星界、他们存在过的痕迹,全被雾霭抹去,连轮回的执念都没剩下。”

忆将意识能量探入水晶,眉心很快拧成结:“雾霭里藏着‘记忆吞噬体’,不是能量形态,更像一种‘情绪病毒’,专吃魂体里‘牵挂’的部分。星界中央的‘引魂烛台’本该用记忆烛火驱散雾霭,现在烛火全灭了,只剩半截焦黑的烛芯。”

传承号在星界的“望魂港”降落。港口的石码头爬满青苔,原本该指引魂体的“魂灯”全是熄灭的,只有一盏半旧的青铜灯挂在码头牌坊上,灯芯里裹着一点微弱的光——一个穿灰布短打的少年正蹲在灯旁,用手指小心护着那点光,见众人走来,他猛地站起来,怀里的灯晃了晃,光差点灭了。

“你们是来帮我们的吗?”少年叫“念”,是望魂港最后一个还能记得“牵挂”的人,他的爷爷是引魂烛台的守护者,三天前为了护最后一根记忆烛火,被遗忘雾吞了,“爷爷说,引魂烛火要‘活的记忆’才能点燃——得有人带着自己最放不下的事,去烛台旁讲给魂体听,雾霭才会散。可现在……没人记得自己要牵挂什么了。”

众人跟着念穿过望魂港的街巷,家家户户的门都虚掩着,屋里的魂体或坐或站,像被抽走了线的木偶。念指着巷尾一块刻满名字的石碑:“这是‘记恩碑’,以前大家都会来这儿刻下想感谢的人,现在……碑上的名字都快被雾霭磨掉了。”

碑上的字迹果然斑驳,只有“阿爷”“小妹”“守港人”几个字还依稀可辨。源曦蹲下身,指尖拂过“守港人”三个字,突然想起平原之心的老村长,想起他临终前把星絮碎片塞给自己的温度——那点温度顺着指尖漫开,碑上的字竟亮了一瞬,淡金色的光驱散了周围的一点雾霭。

“是共生能量!”忆眼睛一亮,“牵挂也是一种共生——你记着我,我护着你,这种念想能对抗遗忘!我们可以分去星界各处,找那些还没被完全抹去的‘记忆载体’,用自己的牵挂当引,点燃记忆烛火!”

源曦立刻分了工:暗跟着念去望魂港的“旧物铺”,铺子里堆着魂体留下的旧物件,或许藏着没被遗忘的念想;晶和轮去忘川海的“渡魂船”,船上的橹、帆,说不定还留着渡魂人的记忆;她和忆、雾隐去引魂烛台,先清理烛台周围的遗忘雾,等记忆烛火集齐了,就能重新点燃烛台。

暗跟着念走进旧物铺时,雾霭已经漫到了柜台。念从柜台下翻出一个褪色的布偶,布偶的耳朵缺了一只,是他小时候爷爷给做的:“爷爷说,布偶里塞了他的一点魂气,能护着我不被雾霭吞了。”

暗接过布偶,指尖的纯净暗能轻轻裹住它。忽然,布偶里传来一阵微弱的震动,像有人在轻轻拍她的手——是念爷爷的魂气!那点魂气顺着暗的暗能漫开,铺子里的旧物件突然都亮了:掉了底的陶碗映出一家人吃饭的画面,磨破的布鞋浮现出有人踩着晨露去挑水的身影,连断了弦的琴都发出了半声温柔的调子。

“是记忆!”念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他抱着布偶,对着那些虚影轻声说,“爷爷,我记得你教我绑魂灯,记得你说要守好望魂港……”他的声音落下去,铺子里的光突然聚成一道,化作一根小小的记忆烛火,飘进了暗手里的琉璃盏。

另一边,晶和轮在渡魂船上也有了发现。船橹上刻着密密麻麻的日期,轮的轮回杖一碰,日期旁突然浮现出小字:“今日渡王阿婆去轮回,她要等的人还没回来,我多撑了半盏茶的时间”“送小丫头去见爹娘,她怀里的糖没化,说要分我一颗”——是历代渡魂人的记录。

晶的晶壁能量顺着船橹漫开,那些小字突然活了过来,化作一个个模糊的身影:有撑着橹哼着歌的渡魂人,有抱着布包哭的小姑娘,有站在船头望了很久的老人。这些身影聚在一起,凝成一根带着水汽的记忆烛火,飘进了轮的琉璃盏。

源曦和忆在引魂烛台旁清理雾霭时,突然听到烛台底下有声音。扒开半尺厚的雾霭,竟藏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魂体,她怀里抱着一个木盒,盒里是一叠泛黄的信。“这是我给我家老头子写的信,他去守忘川海的灯塔,再也没回来……”老魂体的声音很轻,“我记不住他的样子了,可我记得要等他回来收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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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的意识能量轻轻裹住那些信,信上的字迹突然清晰起来:“今日灯塔的光很亮,能照到望魂港的方向”“我给你腌的咸菜放在船舱最下层,别受潮了”。这些字里的温度漫开,老魂体的眼睛亮了,她抱着木盒,轻声念起信里的话,周围的雾霭像退潮一样散开,一根暖黄色的记忆烛火飘了起来,落进源曦的琉璃盏。

等众人带着收集来的记忆烛火回到引魂烛台时,念已经在烛台周围摆好了爷爷留下的烛台座。源曦、暗、轮各自将记忆烛火放在座上,忆则用意识能量将烛火连在一起——当三簇火碰到一起时,突然“腾”地一下燃成了熊熊大火,金色的光顺着烛台往上爬,很快就照亮了整个忘川海。

光所到之处,遗忘雾开始消散,魂体们的眼睛渐渐有了神采。有的魂体想起了自己要等的人,有的想起了自己要守护的东西,他们朝着引魂烛台的方向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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