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蜂蜜水。我记住了。”
我忽然想起什么,“所以现在这杯……”
“我猜你会冷。”他说,“就像每次你紧张,都会不自觉地搓左手腕。”
我猛地缩回手。
他没再说话,只是轻轻推动望远镜,让镜头对准东南方。
“看。”
我凑近目镜。
一片漆黑。
“还没到时间。”他说,“再等等。”
我站着没动,耳边是他平稳的呼吸声。
过了几秒,他忽然说:“你不用非得回应什么。”
“什么?”
“刚才在演讲厅的事。你走上台,递还发圈,已经够了。”
“可你还差十三分。”
“我知道。”他笑了下,“但我不急。”
我抬眼看他。
他第三颗纽扣的位置依旧空着,像一个未完成的坐标。
月光斜切进来,照在操控台边缘,蜂蜜水的杯子投下一道细影,正好压住便签上的“别站太久”。
我忽然伸手,从书包里拿出那张皱褶的数学试卷。
“这道题。”我指着背面的一行红字,“你说是理由。可我没看懂。”
他低头看那张纸,眼神有一瞬的柔软。
“它想说的是——”他伸手,指尖轻轻压住试卷右下角那个墨点,“有些人,从很早开始,就注定要为你写满一千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