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都选在你不在的时候。不想让你觉得,我在做什么牺牲。”
我愣住。
原来他连这点都考虑到了。
“所以你做这么多事,”我声音轻了些,“从来不想让我知道?”
“不是不想。”他看着我,“是怕你知道得太早,会觉得压力。我喜欢你,但我不想让你因为感动而靠近我。”
我沉默片刻,忽然想起什么。
“那你现在还去献血吗?”
“每年两次,照常。”他点头,“不过最近加了一项——基因稳定性追踪。项目编号lx-0917,志愿者信息保密。”
我盯着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所有可能?哪怕我生病、出事、需要器官匹配,你都在准备?”
他没否认。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声音有点抖,“如果有一天我真的需要你的一部分……你会不会后悔?”
“不会。”他答得极快,“因为那部分本来就是你的。”
我眼眶发热,却没让泪掉下来。
我转身走向书架,抽出那本《遗传学原理》,翻到最后一页,夹进一张便签:“如果爱需要dna证明,那你早在我心跳第一次漏拍时,就完成了基因入侵。”
放回书架时,余光瞥见窗外。他站在原地没动,手里握着那个旧信封,指节微微发白。
我走回去,从笔袋里取出那颗纽扣,放进他掌心。
“你说你要把下一颗纽扣当场拆给我。”我看着他,“我现在就要。”
他挑眉:“这么急?”
“嗯。”我点头,“而且这次,我要看着你拆。”
他低头看了看衬衫第三颗纽扣,轻轻笑了。手指抵住背面,轻轻一按。
红光亮起。
屏幕刚浮现画面的瞬间,我伸手扶住它。
“别存了。”我说。
他抬眼看我。
“接下来的每一帧,”我靠近一步,声音很轻,“我自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