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写下两个字:同意。
他笑了,眼睛弯起来。
我也笑,然后踮起脚尖,在他脸颊轻轻碰了一下。
他愣住,随即收紧手臂,把我往怀里带了带。
“就这么定了?”他问。
“嗯。”我说,“但有个条件。”
“你说。”
“以后家里书房归我管,书怎么摆,我说了算。”
“行。”他点头,“不过床头柜上,得放一本我挑的书。”
“哪本?”
“《婚姻法通则》。”
我笑出声,捶他一下:“滚。”
老爷爷在后面咳了两声:“哎,你们小两口亲热归亲热,别忘了明天还有读者会呢。林溪,你可是主讲人。”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被邀请做分享嘉宾。
江逾白低声说:“到时候我去听。”
“不用特意来。”
“不是特意。”他看着我,“是必须。”
门外的雪积得厚了些,街道安静,只有偶尔车轮碾过的声音。屋内灯火通明,书页翻动,墨香淡淡。
我靠在他肩上,没再说话。
他低头,在我耳边说:“下次告白,我想用一辈子慢慢说。”
我握紧他的手,十指相扣。
窗外雪花落在屋檐,一片接着一片,像是无声的见证。
而柜台上的木牌,在灯光下静静反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