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的学生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其中一个撞了同伴一下,笑着说了句什么。
江逾白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孩子模型,忽然把它递给我。
“拿着。”
“干嘛?”
“拍照。”他说,“证明你今天不只是个讲师,还是个准妈妈。”
我接过,抱着那沉甸甸的模型站在树荫下。他拿出手机,绕到我身后,手臂从我肩膀上方伸过来,按下快门。
闪光灯亮起的瞬间,我看见他嘴角微扬。
照片拍完,他没急着收手机,而是站在原地看了两秒。
“角度不错。”他说,“就是孩子长得太像我了。”
我瞪他,“这是假的!”
“迟早是真的。”他收回手机,握住我的手,“我们回去吧。”
我们沿着林荫道往校门走,影子被拉得很长。路过公告栏时,我看见上面贴着今天的讲座通知,标题底下有一行小字:主讲人——林溪。
旁边还加了一句手写的补充:欢迎携带家属及未来成员出席。
我停下脚步,指着那行字,“谁写的?”
他淡淡地说:“我顺手加的。”
我摇头笑,继续往前走。
快到门口时,一辆快递车停在路边,工作人员抱着一堆包裹下车。其中一个箱子上贴着标签,写着“林江古籍博物馆筹建处”。
我脚步一顿。
江逾白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没说什么,只是轻轻拍了下我的手背。
“东西到了。”他说,“明天就能开工。”
我点点头,没再问。
我们走出校门,阳光正烈。他撑开伞,遮在我头顶。
车就停在不远处,引擎还没熄。他替我打开车门,我刚要上车,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
“学姐!”
我回头。
是个扎马尾的女生,手里拿着笔记本,跑得有点喘。
“刚才的讲座……真的很谢谢你。”她说,“我上周也被导师说了几句过分的话,一直不敢吭声。今天听完,我想……我该试试。”
我看着她,点点头,“去吧。不用一下子说很多,说一句也好。”
她笑了,用力点头,转身跑回校园。
江逾白坐进驾驶座,发动车子。车内音响自动播放起那首熟悉的旋律。
我靠在座椅上,手轻轻放在小腹。
他换挡时,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在阳光下一闪。
车子缓缓驶出校区,前方路面被晒得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