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留着别的吗?”我问。
他没回答,只是转身拉开抽屉,取出一个牛皮纸信封。我没有打开,只是看着它躺在桌面上,边缘微微翘起,像是藏着无数个我没看见的瞬间。
外面的风忽然停了,楼道里的感应灯也暗了下来。屋内只剩那盏台灯,把我们的影子投在墙上,靠得很近,却没有交叠。
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江逾白。”
“嗯。”
“下次……别再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你在乎了。”
他眉梢微动,“那你想用什么方式?”
我张了嘴,却发现一时说不出答案。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铃声,是自习室即将关闭的提示音。江逾白看了眼时间,轻声说:“该走了。”
我站起身,把信封重新推回抽屉里,没带走,也没拒绝。我知道它会在那里,等我准备好再去面对。
走到门口时,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书架上的杯子。
灯光下,那圈金边微微反着光,像是从未熄灭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