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扛。”
我没点头,也没摇头。
第二天上午复查。血糖正常,血压回升。医生同意下午出院。
江逾白去办手续。我收拾东西,把病号服叠好放进包里。床头那杯水还没喝完,他昨天给我倒的。
他回来时带了件厚外套,“外面风大,穿上再走。”
我穿好鞋,站起来有点晃。他伸手扶我,另一只手拎着包。
走出医院大门,阳光照在雪地上,反光刺眼。我眯了下眼,他侧身挡住光线。
路上积雪没清干净,走起来费劲。他一直扶着我胳膊,步子放得很慢。
快到宿舍楼时,我停下。
“我自己上去就行。”
“我送你到门口。”他说。
“真的不用了。”我看着他,“你回去休息吧,你也很累。”
他站着没动。
“昨晚……谢谢你。”我说。
他忽然伸手,把围巾绕到我脖子上,“这条给你。”
“那你呢?”
“我办公室有备用的。”他说,“下次别忘了带伞。”
我点点头。
他转身要走,我又叫住他。
“江逾白。”
他回头。
“那个病历……”我声音很小,“能不能改回来?”
他看着我,嘴角动了动,“不能。”
我愣住。
“我说的是事实。”他走近一步,“只是提前写出来了而已。”
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我看见他眼里有笑意。
“等你好了,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他说,“别再把自己逼到绝路。”
我低下头,手指捏着围巾边缘。
他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又停下。
回头说:“林溪。”
我抬头。
“下次崩溃之前,记得call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