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没忘。
“写完了吗?”我问。
“刚写到第二页。”他说,“标题是‘她第一次冲我发脾气,是因为我发现她在偷吃冰西瓜’。”
我愣了一下,然后笑出声。
“我没偷吃。”我说,“是你冰箱里明明写着‘孕妇专用’,结果全是苦瓜汁。”
“那是排毒的。”他说。
“你排你的,别拉上我。”
他低笑了一声,低头看我。“那你以后想吃什么,直接说。别翻抽屉找话梅,也别撕会议记录。”
“我要是不说呢?”
“那我就继续开会。”他说,“每次谈合作之前,先宣布一遍:我太太今天想吃酸萝卜。”
电梯到了一楼,门缓缓打开。
外面阳光刺眼,我抬手挡了一下。他顺势把外套拉紧了些,遮住我的肩膀。
我们走出去,脚步踩在水泥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街角的早餐摊冒着热气,油条在锅里翻滚。一辆共享单车停在路边,车筐里还留着前一个人没带走的饮料瓶。
我忽然停下。
“怎么了?”他问。
我看着前方,声音很轻。
“江逾白。”
“嗯?”
“下次……能不能把我的名字,写在会议纪要第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