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
“轰隆!”
醉仙楼下,传来无数门窗被撞碎的巨响。
数不清的身影,从四面八方涌来!
他们身穿玄黑铁甲,手持百炼战刀。
每个人的身上,都散发着从尸山血海中磨砺出的铁血煞气!
动作整齐划一,沉默而高效,迅速占领了醉仙楼的每一层,控制了每一个出口。
更多的士兵,则将醉仙楼周围的几条街道,围得水泄不通!
长街之上,人头攒动,甲胄如林,刀枪如山!
三千北境精锐,尽数于此!
“嘶”
这惊天动地的阵仗,让所有人都吓傻了。
那上百名秦家私兵,和这三千铁血雄师一比,简直就是一群拿着木棍的顽童。
“拜见龙帅!”
“拜见龙帅!”
“拜见龙帅!”
三千人齐声高喝,声浪汇聚成一道肉眼可见的冲击波,冲天而起,震得整座醉仙楼都在嗡嗡作响!
“好霸气!”
“这就是护国龙帅么?”
霍家姐弟俩何曾见过这般阵仗?
那是一种足以让山河变色、日月无光的滔天军威!
霍去疾激动得浑身颤抖。
他看着那个站在尸山血海前,挺拔巍峨的背影,只觉得那才是真正顶天立地的男儿!
岳子龙缓缓转身,望向包厢内那上百名吓傻了的秦家私兵,还有面如死灰的秦烈。
“你们不是要跟我比人多吗?”
“你们不是要拿我的项上人头,去换万两黄金,加官进爵吗?”
岳子龙向前一步,布衣猎猎作响。
“我的人头,就在这里!”
“谁敢来取?!”
“哐当!哐当!哐当!”
一片兵器坠地的清脆声响。
那上百名秦家私兵,再也承受不住这股惊天动地的压力,手中的武器纷纷脱手,掉落在地。
“扑通!扑通!扑通”
他们双膝一软,争先恐后地跪了下来,将头死死地磕在地上,疯狂求饶。
“龙帅饶命啊!”
“我们都是一时糊涂,受到了秦烈的蛊惑!”
“我们再也不敢了,求您把我们当个屁放了吧!”
为首的那名中年将领,更是满脸绝望,知道今天这事,绝无善了的可能。
他猛地一咬牙,拔出腰间的佩刀,对着自己的左臂,狠狠一刀斩下!
“噗嗤!”
一条手臂冲天而起,鲜血狂喷!
“啊啊啊!”
他发出一声闷哼,脸色惨白,却强忍着剧痛,对着岳子龙的方向重重叩首。
“龙帅大人!末将有眼不识泰山,甘愿自断一臂,以赎前罪!求您饶过我手下这些兄弟,他们都是无辜的!”
岳子龙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向已经瘫软如泥的秦烈,脸上挂着一抹嘲弄。
“看来你的私兵,不管用了!”
“你不是还有个当宰相的堂弟吗?或者,你还有什么别的靠山,尽管叫来!”
“今天,本帅一并接着!!”
秦烈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嘴硬?
他连滚带爬地跪到岳子龙脚边,伸出颤抖的手,为岳子龙擦拭鞋面上的灰尘。
“龙帅大人,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不该克扣抚恤金,更不该对霍姑娘起歹心!”
“只要您能饶我一条狗命,从今往后,我秦烈就是您的一条狗!”
“您让我咬谁,我就咬谁!”
岳子龙一脚将他踢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是如何知道,我中了化功散剧毒?”
此话一出,秦烈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惊恐到了极点。
“不!我我不能说!”
他疯狂地摇头,那是一种比面对死亡,还要巨大的恐惧。
“不说?”
岳子龙冷笑一声:“那你对我就没有价值了。既然如此,准备上路吧,还有什么遗言吗?”
他举起了手中的大夏龙雀。
轰!
死亡的阴影,彻底笼罩了秦烈。
他崩溃了,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尖叫。
“不!你不能杀我!”
“我是秦家的大少!我堂弟是当朝宰相秦玉郎!我是陛下亲封的正三品禁卫军统领!”
“你杀了我,就是与整个秦家为敌!就是公然藐视皇权!”
“岳子龙,你怎么敢?!”
岳子龙完全无视了他的叫嚣,开始宣判。
“身为禁卫军统领,擅离职守,罪一。”
“克扣北境将士抚恤金,罪二。”
“强抢民女,逼良为娼,罪三。”
“污蔑主帅,意图谋逆,罪四。”
“秦烈,此四罪并罚,死不足惜!”
话音落下。
他手中那把大夏龙雀刀,划过一道死亡的弧线。
“唰!”
一颗头颅,冲天而起!
鲜血如喷泉般,从秦烈的脖颈处狂涌而出,染红了地面。
“咕噜噜”
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滚落到墙角,脸上还凝固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砰!”
随后,无头的尸体重重倒下。
禁卫军统领,秦家大少,秦烈
彻底死绝!
整个天字号包厢,一片寂静。
那些跪在地上的公子哥和私兵,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
说杀就杀!
这就是护国龙帅的作风!
锵!
岳子龙收刀入鞘,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些秦家私兵,意图谋逆,本该尽诛。但念其被人蛊惑,死罪可免,全部充军北境,永镇边关!”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