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死一般的寂静之后,是此起彼伏的议论与嘲讽!
“这小子疯了吧?竟敢直呼华神医的名讳!”
“他以为自己是谁?还让华神医出来见他?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今天怕是要死在这里了!”
王冲第一个跳了出来,仿佛抓住了表现的绝佳机会。
他指着岳子龙的鼻子,厉声呵斥:“哪里来的跳梁小丑!竟敢在此喧哗,惊扰华神医清修!”
“华神医乃是七国敬仰的杏林圣手,身份何其尊贵!岂是你这种贱民,能随意呼喝的?”
“我命令你,立刻跪下!对着百草堂的大门,磕头道歉!否则不用华神医出手,本公子今天就让你横着出去!”
王冲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在心中盘算
自己这番表现,若是被华神医看见,定能博得好感,换取治疗的机会。
王冲常年逛窑子,得了花柳病,浑身瘙痒难耐,遍寻名医无果,这才来此。
“哼!”
岳子龙甚至没看他一眼,只是冷笑一声。
“我若是跪下,华春秋可受不起他会折寿的!”
这平淡的一句话,却比任何狂言都更具冲击力!
王冲愣住了,随即爆发出更大的怒火。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华神医折寿?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就连宁家兄妹,也觉得岳子龙太过狂妄。
“此人未免太不知轻重了。”
宁无双压低声音,对着爷爷宁太傅说道:“一介布衣,口气却比天还大,怕是脑子有问题!”
“住口!”
宁太傅却呵斥了孙子一声。
他颤巍巍地转过身,对着岳子龙微微拱手,歉然道:“这位小友,老夫的孙儿不懂事,言语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只不过,老夫也想好意提醒一句——华神医交友广阔,曾救治过七国无数达官贵人,人脉通天。”
“若是得罪了他,后果不堪设想,还请小友谨言慎行。”
“哈哈哈!”
岳子龙仰头大笑,淡定开口:“宁太傅,你多虑了!我在华春秋面前,何须小心翼翼?”
“哎”
宁太傅见岳子龙如此顽固,长叹一声,脸上写满了失望与惋惜,似乎已经看到了这个年轻人的悲惨下场。
“我爷爷好心劝你,你怎么就是不听?”
宁轻雪急得双眼通红,忍不住开口:“你以为逞一时口舌之快,很威风吗?等会惹怒了华神医,谁也救不了你!”
话音刚落。
“咳咳咳!”
宁太傅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身子一软,险些栽倒。
“噗嗤——”
一口暗红色的鲜血,从他口中喷出,染红了身前的衣襟!
“爷爷!”
宁无双和宁轻雪大惊失色,连忙扶住他。
岳子龙看了一眼宁太傅的脸色,又看了看地上的血迹,开口道:“五脏衰竭,油尽灯枯,病入膏肓,恐怕活不过三天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竟敢咒我爷爷?”
宁无双勃然大怒,双目赤红地瞪着岳子龙。
岳子龙完全无视他的愤怒,继续说道:
“这不是病,是毒。多年前,宁太傅随军去南疆赈灾,涉过瘴气弥漫的沼泽,当时就中了慢性毒素。”
“此毒无色无味,平日里毫无察觉,只会慢慢侵蚀五脏六腑。一旦爆发,神仙难救。”
“每到阴雨天,左侧肋下三寸之地,是否会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轰!
这番话如同惊雷,在宁家三人的脑海中炸响!
宁太傅浑身剧震,原本浑浊的双眼,此刻写满了无法置信的惊骇!
南疆赈灾!
瘴气沼泽!
这些事,除了他自己和几个亲信,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更恐怖的是,关于阴雨天肋下刺痛的症状,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连自己的孙子孙女都不知道!
这个年轻人,竟然一语道破!
“你你怎么会知道?!”
宁无双也傻了,脱口而出。
宁轻雪更是用手捂住了嘴,满脸都是震撼。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和权贵,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难道这个布衣小子,不是疯子,而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小兄弟,难道你能治老夫的病?”
宁太傅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颤抖地问道。
“我不会治。”
岳子龙摇了摇头。
宁家三人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被浇灭。
宁太傅的脸上,露出一抹惨然的苦笑。
是啊!
连华神医都未必能解的奇毒,这个年轻人又怎么可能会治。
然而岳子龙的下一句话,却让全场所有人的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我虽然不会治。但既然今日在此遇上了,我便让华春秋出手,为你续命!”
他抬起手,再次指向百草堂那扇紧闭的大门。
那姿态,仿佛不是在请求,而是在下一道不容拒绝的命令!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这小子好大的口气!”
“难道他是什么隐世高人?或是华神医的故交?”
“我看八成是华神医的弟子,而且是地位很高的那种,否则哪来这么大的底气?”
各种猜测,在人群中低声蔓延。
就在这时。
“吱呀——”
那扇紧闭了整整一天的朱红大门,竟然真的应声而开!
所有议论声戛然而止!
无数双眼睛,齐刷刷地望向门后,充满了激动、期盼与不敢置信。
难道华神医
真的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