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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放羊娃?(2 / 3)

种人生,两个灵魂,在这具年仅十岁的、瘦小脆弱的躯壳里,展开了激烈的厮杀。一个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虽然社会底层,为生计奔波,但至少有基本人权、有法律(名义上)保护、能吃饱穿暖、有手机网络连接世界的现代打工人。另一个,是活在某个未知时空、生产力极度低下、阶级森严的古代北方边境,生命贱如蝼蚁、完全依附于地主、看不到任何希望的小奴仆。

巨大的荒谬感、撕裂感和灭顶的恐惧,让他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他死死地盯着泥墙上那道最宽的裂缝,仿佛那是连接两个世界的唯一通道,渴望能从中看到自己那间杂乱但至少有电、有网络的出租屋的影子。

内心独白(混乱而绝望):

穿越?老子他妈真的穿越了?还是最倒霉、最窝囊的那种?不是王爷将军,连个普通农户家的孩子都不是!是给人放羊的小奴隶!十岁!十岁啊!我他妈三十岁的人,一下子缩水成了十岁的小屁孩?!

这玩笑开大发了!昨天我还能在工地上一天挣两百块,还能喝瓶啤酒吹吹牛,今天就成了……成了这连猪狗都不如的“狗剩”?这名字……这名字就是他妈的不是个名字!

这屋子……这能叫房子?比我们工地那临时厕所还破!这被子……这味儿……我他妈在工地上搬一天砖,汗味儿都没这么冲!那些记忆……挨打,受冻,挨饿……偷吃豆饼……去年冬天一起放羊的那个孩子,叫铁蛋?脚冻烂了,化了脓,然后……人就没了?就这么没了?

不!我不信!这肯定是个噩梦!醒过来!快他妈给我醒过来!

他再次狠狠地掐自己,用那双瘦小黑糙的、属于“狗剩”的手,指甲深深掐进胳膊里,清晰的痛感传来,伴随着皮肤上浮现出的青紫色掐痕。但眼前的景象没有丝毫变化——昏暗的土屋,冰冷的土炕,污浊的空气,一切都真实得残酷。

绝望,如同这屋里的寒气,无孔不入,渗透了他的每一寸骨头,每一丝肌肉。他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坚硬的土炕上,目光空洞地望着黝黑的、结满蛛网的房梁。

完了。全完了。

他不是穿越成了什么历史人物,而是要作为社会最底层、最微不足道的一粒尘埃,在这个陌生的、残酷的时空里挣扎求存。他曾经抱怨过的生活——工头的苛责、包吃包住却难以下咽的伙食、微薄的薪水、拥挤的工棚——与“狗剩”的人生相比,简直是天堂般的日子!至少,他不用担心随时会饿死、冻死,或者被主家随意打杀!

就在这时,一阵强烈的、烧灼般的饥饿感,从这具幼小身体的胃部猛地袭来,伴随着一种深入骨髓的虚弱和寒冷。这具身体,长期处于严重的营养不良和过度劳累的状态。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不是嚎啕大哭,而是无声的、冰冷的泪水,顺着脏污的脸颊滑落,滴在粗糙破旧的被子上。这不是悲伤,而是极致的恐惧、茫然和一种被整个世界抛弃的孤独。

外面的风声更紧了,像野鬼的哭嚎,从墙缝、门隙钻进来,刮在皮肤上,激起一层鸡皮疙瘩。这个世界,冰冷、坚硬、真实得令人窒息。它不在乎你曾经是谁,有过怎样的生活,它只按照自己残酷的法则运行。

他蜷缩起小小的身体,用那床散发着异味、硬得像铁板的被子,把自己紧紧裹住,仿佛这样才能获得一丝微不足道的安全感。脑海里,属于“张伟”的那个世界——高楼大厦、车水马龙、手机屏幕的亮光、工友的喧哗、啤酒的味道——正在飞速地褪色、模糊,变得遥不可及,如同一场醒来后迅速遗忘的梦境。

而“狗剩”的人生——这破败的草棚、山坡上那些需要看管的羊、管家凶恶的嘴脸、无休止的饥饿与寒冷——却像烙印一样,清晰地、沉重地压在他的灵魂上,成为他必须面对的、血淋淋的现实。

他,一个三十岁的灵魂,被困在了这个十岁的、孱弱无助的躯壳里,被困在了这个似乎被文明遗忘的穷乡僻壤。

他可能,真的回不去了。

(三)

就在绝望如同潮水,即将把他彻底淹没的时候,一阵粗鲁的拍门声(如果那扇用树枝和破木板胡乱钉成的东西能被称为门的话)猛地响起,伴随着一个不耐烦的、粗嘎的嗓音:

“狗剩!狗剩!死崽子!天都亮了还挺尸呢?赶紧滚起来放羊去!羊要是饿瘦了,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

是管家的声音!记忆碎片立刻给出了信息,伴随着一种条件反射般的恐惧,让这具小小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张伟(或者说,此刻的狗剩)的心脏狂跳起来。恐惧之外,一股属于成年男人的、被压抑的愤怒和憋屈,在这幼小的胸膛里蠢蠢欲动。他妈的,老子好歹也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的,什么时候轮到这种货色来呼来喝去?

但他立刻压下了这股冲动。他现在不是人高马大、有一把子力气的张伟了,他是个十岁的、营养不良的小羊倌。反抗?除了招来一顿毒打,甚至更可怕的后果,没有任何意义。

生存的本能,压过了暂时的屈辱。

他深吸了一口冰冷的、污浊的空气,用尽全身力气,模仿着记忆里狗剩那怯懦、细弱的声音应道:“哎……听、听见了,王管家,俺……俺这就起来……”

门外骂骂咧咧的声音远去了。

他挣扎着爬下土炕,双脚踩在冰冷坚硬的土地上,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他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只穿着一件空荡荡的、满是补丁的粗麻布单衣,裤子也又短又破,露出瘦骨嶙峋的脚踝。冷,刺骨的冷。

他凭着记忆,摸索到那个破木柜前,打开虚掩的柜门。里面果然空空如也,只有一件更加破旧、硬得像纸板一样的羊皮袄,散发着浓重的羊膻味。他把它拿出来,裹在身上,尺寸明显大了很多,下摆几乎拖到地上,但多少抵挡了一些寒气。

他又在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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