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敢。”
当他想要上前,神色痛苦的谢冲,嘴里再度喷出一大口血:
“不,不要,爹。”
老者顿时心都凉了半截。
他怎么都想不到,谢冲竟然会想毒杀徐忘忧。
霍去病手中长枪一拧,劲力传递的刹那,让谢冲再度吐血,任谁都能感受到他生命正在流逝。
老者面目狰狞,怒斥道:
“哪怕他想毒害你,那不是没成功吗?”
“广寒学宫自有执法殿,这里不是华夏,自有方圆规矩。”
“还不快快将我儿放下。”
话音刚落。
便有来自天师府,全真教,以及佛门金刚卫一人持破法棍,一人持降魔杵,联袂而来。
四人修为实力无一不是地仙元婴之境。
他们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由得眉头紧皱。
多少年了。
第一次有人敢如此行为。
为首佛门地仙,手持降魔杵,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徐先生,可否先放下谢冲,我们定会给你一个合理的交代。”
徐忘忧微微颔首,道:
“他设宴毒杀我,只是其中之一。”
他凝练出一道画面,乃是在和平城白色城堡内部的画面。
“我刚刚潜入和平城,想要追查诡月相关线索,此事该如何解释?”
画面中人。
言语中直指王谢。
谢冲父亲脸色发青,与和平城勾结,陷害自己人,对于谢家影响太大了,他咆哮道:
“他说的是王谢,不一定是我谢家。”
徐忘忧微微颔首:
“确实,我比较严谨,所以回来想暗中求证。”
“结果谢冲就准备毒害我。”
他翻弄起谢冲的手机,将其与王勤联系的内容,事无巨细,展现出来众人面前。
看到眼前这一幕,谢冲父亲又是如遭雷击。
“你儿谢冲,不仅与和平城勾结,还与太阴族勾结,三番两次,欲置我于死地,这算不算证据?”
徐忘忧看向在场的执法队成员,以及不少围观的高手:
“广寒学宫是如今华夏人族承载希望的地方。”
“结果,却是如此做派,执法殿,如此情形当如何处置啊?”
为首四名执法殿强者中,天师府的地仙最先站出来:
“处死。”
徐忘忧微微颔首,慢条斯理道:
“冠军侯,有劳了。”
霍去病手中金枪颤动,谢冲的身体被震得四分五裂,尸块散落一地。
谢冲父亲差点昏死过去,他失声大吼:
“快,快,缝尸匠,将我儿尸体缝合。”
可在人群当中。
却无人能回应。
他看到人群中一名缝尸匠,大吼道:
“为何不缝合我儿尸体?”
那人虽然只在人仙境,神满不思眠,远远没有达到半步地仙。
在其质问下,咬牙回应道:
“因为我受过他的欺辱,践踏过缝尸匠一脉的传承,说是不上台面的旁门左道,为了能进入广寒学宫,他榨干了我所有的财富积蓄。”
此言一出。
谢冲父亲差点晕厥,在场不少谢家修炼者脸色难看。
这也是在打他们的脸。
其实谢冲什么德行,他们都清楚。
仗着在天庭欲界天有关系,谢家在广寒学宫行事,其他宗门多少都会给点面子。
像什么扎纸匠,缝尸匠,赶尸人这等不太起眼,又偏门的小派,本来传承就非常少,比那些没有门派的散修,好不了多少。
徐忘忧见状,沉声道:
“谁受谢家欺辱过的,都可以站出来指控。”
“只要你们能拿得出证据,我就能为你们做主。”
他深知,自己今日的行为与谢家,注定彻底撕破脸了。
如果不把一些害虫整顿出来。
现场一片死寂。
原本在场谢家人,有些纯属看热闹的,谢冲死了,与他们无关。
但徐忘忧的话,却让他们瞬间起了杀心。
刚刚失去丧子之痛的谢江感受谢家众人神色变化,狰狞笑道:
“小子,你怕是失心疯了吧?”
“我谢家的地位,是你能撼动的吗?”
“在谢家的群殿都敢如此狂妄,是谁给你的胆子!”
“什么叫欺辱,资源本来就应该集中在天赋高的人身上,不然强敌来临之时,谁来守护?”
“徐忘忧,你这贼子居心叵测,我怀疑你是想要让广寒学宫割裂。”
“这个后果,你能承担得起吗?”
在场不少谢家修炼者,纷纷举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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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没摆上台面时,没有三两重。
可摆上了,那是千万斤都打不住。
周围一座座宫殿大阵被催动,杀威弥漫。
徐忘忧神色自然,看向执法殿为首四人道:
“这就是广寒学宫?你们执法殿是吃白饭的吗?一个谢家都镇不住?”
“我只是让受欺凌的人举证,谢家就敢当众要杀人灭口,好大的威风。”
“处置几个谢家不法之徒,就割裂广寒学宫了?你谢家实力占据广寒学宫一半以上了?”
来自远处。
执法殿一道意念传递而来。
雷音滚滚,轰轰而鸣。
使得谢家不少殿堂轻微晃动,让那为首四大地仙目光变得凌厉。
到了他们这个级别。
有时候是非对错,已经不重要。
在这种非常时期,广寒学宫需要谢家的力量,所以谢冲的事情,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如今事态的发展。
已经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