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清澈有磁性,没有古代戏曲的婉转,却带着直抵人心的温柔。歌词直白又深情,字字句句都藏着对三位姑娘的珍视——凝雪的默契、昭雪的灵动、清鸢的温婉,都被写进歌里,随着旋律流淌。
全场瞬间陷入极致的安静,只剩下歌声与吉他伴奏。苏凝雪最先红了眼眶,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蕾丝裙摆上,她抬手捂住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想起沈砚一次次的默契解围,想起他藏在“异邦”借口后的细心,这份被人如此珍视的感觉,让她满心温暖。
楚昭雪的鼻头也红了,平日里活泼的她,此刻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紧紧握着苏凝雪和张清鸢的手。歌词里的“一笑驱阴霾”,像极了沈砚包容她所有调皮闯祸的模样,那份偏爱,让她忍不住落泪。
张清鸢的泪水无声滑落,她性格温婉,不善言辞,却被“默然伴左右”深深触动。无数个安静的午后,沈砚陪她看书、听她弹琴,那份无需言说的陪伴,早已刻进心底。三人手挽着手,泪水交织,脸上却都带着幸福的笑意。
这一次的震撼,比婚纱带来的更甚。
周霆捋着胡须的手停在半空,眼角竟也泛起微光。他征战半生,见惯了刀光剑影,从未听过如此动人的“歌谣”,没有华丽辞藻,却字字戳心,让他想起了与妻子相濡以沫的岁月。
严沧深吸一口气,将涌上眼眶的湿润压下。他守海疆三十年,常年与风浪为伴,早已习惯了坚硬,可这歌声却像温水,软化了心底的棱角,让他也动了情。
靖安军的士兵们鸦雀无声,眼神里满是震撼与动容。他们从未想过,平日里沉稳练兵的世子,竟能“唱”出这般动人的曲子!有人悄悄低语:“世子这‘异邦戏’,比戏楼里的角儿还动人!”“歌词听得我心里暖暖的,世子对三位夫人是真上心!”“原来异邦歌谣是这样的,竟能让人想哭!”
丫鬟仆役们也都红了眼眶,春桃用帕子擦着眼角,兰芝手里的茶壶都忘了放下。她们跟着沈砚布置婚礼,见过那些新奇的“异邦物件”,却从未想过,世子还藏着这般本事,这“歌谣”唱得人心里又暖又酸。
苏青庚看着女儿落泪,又望向沈砚,眼中满是认可。他知道,女儿嫁对了人,这份被写进歌里的珍视,比任何贵重聘礼都更难得。沈伯山和苏氏相视一笑,苏氏悄悄用帕子擦着眼角,沈伯山点头道:“这小子,倒是把心意都唱出来了,好,好得很!”
歌声落下,伴奏缓缓消散,全场寂静了三秒,随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靖安军士兵们的掌声整齐响亮,震得空气都在颤抖;主宾席上的长辈们用力鼓掌,脸上满是赞许;丫鬟仆役们也跟着鼓掌,掌声里满是感动。
沈砚放下麦克风,走到三位新娘面前,轻轻为苏凝雪擦去泪水,揉了揉楚昭雪的头顶,又握紧张清鸢的手,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让你们受委屈了,往后岁岁年年,我定护你们周全,不离不弃。”
“二哥,你唱得真好听!”楚昭雪吸了吸鼻子,笑着说,“我一辈子都忘不了!”苏凝雪哽咽着点头,张清鸢轻声道:“谢谢,我们很喜欢。”
王夫子也被感动得眼眶发红,清了清嗓子道:“好一首深情的异邦歌谣!接下来,有请新人向长辈敬茶改口!”
丫鬟们端上茶水,沈砚带着三位新娘先走到沈伯山和苏氏面前:“爹,娘,喝茶!”四人齐声说道。沈伯山和苏氏接过茶杯一饮而尽,苏氏取出三个红包递过去:“往后和睦相处,互敬互爱。”
接着,四人走到苏青庚夫妇面前。“岳父,岳母,喝茶!”苏凝雪轻声唤道。苏青庚夫妇接过茶杯,苏青庚拍了拍沈砚的肩膀:“好好待她们,莫要辜负。”沈砚郑重点头:“岳父放心!”
随后,他们又向周霆、严沧等长辈敬茶,长辈们纷纷送上红包与祝福,言语里满是对这场婚礼的赞许——新奇的嫁衣、动人的歌谣,还有那份藏不住的深情,都让这场婚礼变得独一无二。
“婚礼仪式圆满礼成!婚宴开席!”王夫子高声宣布。
欢快的音乐响起,锦绣园酒店的送餐队伍有序入场,一道道菜肴被端上餐桌。香气弥漫开来,士兵们、长辈们、仆役们纷纷动筷,一边品尝着异邦美食,一边回味着方才的婚纱与歌谣,脸上满是满足与感动。
沈砚牵着三位新娘的手,站在喜堂中央,望着眼前热闹温馨的场景,心中满是幸福。这场融合了现代浪漫与古代庄重的婚礼,用独一无二的婚纱震撼了全场,用深情的歌谣触动了人心,更让他与三位姑娘的情意,深深镌刻在彼此心底。阳光正好,花香袭人,歌声余韵未散,这场盛大而深情的婚宴,才刚刚拉开序幕。
敬完主宾席的首轮茶,沈砚看了眼三位新娘的婚纱,拖尾与蓬蓬纱在席间走动终究不便,便凑到三人耳边轻声道:“咱们回后院换身中式喜服再敬酒,舒坦些,也能多敬几桌亲友和弟兄们。”
三人纷纷颔首,苏凝雪温声道:“正有此意,这裙摆确实得时时留意。”楚昭雪也笑着点头:“换了轻便的,我还能帮你斟酒呢!”
沈砚当即吩咐丫鬟:“取备好的中式喜服来,伺候三位夫人去偏院梳妆,我去换衣,片刻后喜堂汇合。”丫鬟们应声而去,提着绣“囍”字的锦盒引着三位新娘往后院,沈砚也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换好的中式喜服衬得人格外精神——沈砚穿的是大红色缠枝莲织金喜服,腰间系着玉带,坠着枚小巧玉佩,走起路来叮当作响;苏凝雪身着同色系织金秀禾,领口绣着兰草纹,头戴赤金点翠步摇,温婉雅致;楚昭雪选了石榴红短款秀禾,裙摆刚过膝,梳着双丫髻插着金簪,娇俏灵动;张清鸢则是藕荷色绣兰草的秀禾,配着银质累丝簪,温婉如静水。
一刻钟后,四人在喜堂门口汇合,丫鬟早已备好酒具:白瓷小酒杯杯口描金,素白釉酒壶印着兰草纹,酒坛里是清甜不烈的荔枝蜜桃果酒,还分了冷热两款。沈砚拿起酒壶斟满酒杯,果香漫开:“咱们先去主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