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台上摆着各地特产与月饼,他携家人、众武将、文武百官陪着赵炎登台,望着台下密密麻麻的军民,声音清朗而庄重:“今夜月华圆满,军民同乐,君臣同心!昔日暴政已除,今日太平可期,本王在此祝陛下安康,祝百姓富足,祝我大衍山河无恙,岁岁团圆!”
“愿陛下安康!愿大衍永宁!愿随王爷!守护太平!”台下军民齐声高呼,声音震彻夜空,与秦淮河上的丝竹声、孩童的欢笑声、将士的饮酒声交织在一起,汇成最动人的中秋乐章。这呼声里,有对太平的珍惜,有对沈砚的感念,更有对未来的期许。
赵炎站在高台上,望着台下灯火如龙、人声鼎沸的景象,小手紧紧攥着沈砚递来的月饼,稚嫩的声音带着真切的感动:“这是朕过得最热闹的中秋!多亏王爷推翻暴政,护得百姓安宁,才有这般团圆盛景!朕定当勤勉为政,不负王爷、不负百姓!”
百官闻言,纷纷躬身行礼:“陛下英明!靖安王功在社稷!军民同心,方是国之根基!”
夜色渐深,同乐点的热闹却未消减。将士们与百姓围着篝火唱歌,江南的小调混着关中的秦腔,别有韵味;案上的米酒依旧温热,腊肉的香气与桂花的甜香萦绕不散;孩童们提着花灯在街巷间奔跑,笑声清脆得像银铃。沈砚陪着沈伯山、苏氏站在高台一角,看着身旁和睦的家人、忠心的将士、欢欣的百姓,还有高台中央与沈玥说笑的小皇帝,心头暖意融融。
苏凝雪递来一杯温好的成都米酒,轻声道:“王爷,今日这般盛景,是您推翻暴政、凝心聚力换来的,百姓们都记在心里。”
沈砚接过酒杯,望着满城灯火与漫天月华,笑道:“这不是本王一人之功,是将士们浴血奋战,是百姓们同心相随,更是陛下明事理、百官肯效力。往后年年中秋,咱们都要这般热闹,让大衍的每一寸土地,都远离苛政,满是团圆的烟火气。”
月光下,文武百官与军民一同举杯,米酒的醇香漫过街巷,团圆的笑意写在每个人脸上。39万靖安军、8万襄阳士兵、4万云州海军,数百万应天府百姓,还有年幼的皇帝与满朝文武,在这个推翻暴政后的首个中秋,一同见证了军民同心、君臣同乐的盛世图景。这份跨越地域、跨越身份的团圆,如月华般温柔,又如山河般坚定,深深扎根在大衍王朝的土地上,成为支撑王朝长治久安的最坚实力量。
夜色正浓,月华铺洒如练,朱雀大街的高台上,军民的欢呼刚落,沈砚望着漫天圆月与下方黑压压的人群,心头忽然涌上一股别样的情愫——这般团圆盛景,恰如前世那首千古绝唱的意境。他灵机一动,趁着众人目光多集中在小皇帝与灯火之上,悄然侧身,借着高台立柱的遮挡,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原地。
不过瞬息,沈砚已置身现代公寓的客厅。他快步走到储物间,翻出婚礼时特意准备的无线蓝牙音箱——充电款的电量依旧充足,又拿起配套的无线话筒,指尖划过熟悉的按键,转身再次闪身,已回到高台之上,无人察觉这短暂的来去。
他不动声色地将音箱放在高台角落,藏在案几后方,按下配对键,话筒与音箱瞬间连接,只发出一丝微不可闻的电流声,被远处的丝竹声掩盖。此时,台下百姓正围着篝火哼唱民谣,文武百官与将士们闲谈赏月,就连身旁的家人也未留意他的小动作——沈伯山正与程定山闲话,苏氏在给沈玥整理鬓边的珍珠串,沈薇望着台下的龙灯出神,程月瑶则身着杏色襦裙,裙摆绣着浅淡云纹,鬓边簪着一枚玛瑙簪,正温柔地帮着整理案上的月饼与特产,神色沉稳大气。
沈砚清了清嗓子,拿起话筒,指尖轻按播放键。
一阵清越悠扬的旋律忽然从高台方向传来,不同于丝竹管弦的古朴,却带着一种空灵婉转的韵味,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原本喧闹的街巷渐渐安静下来,军民们纷纷抬头望向高台,眼中满是好奇,而沈砚的家人则率先愣住,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沈砚的声音透过音箱传遍整条朱雀大街,清朗而有穿透力,带着几分洒脱与怅然,又藏着对团圆的珍视。这一句唱罢,台下瞬间鸦雀无声,唯有旋律在夜空中流淌,与月华相融。
苏氏手里的帕子险些滑落,转头与沈伯山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震惊与恍然——他们竟差点忘了,儿子在婚礼上曾唱过一次这般“奇曲”,当时便惊为天人,只是后来琐事缠身,竟渐渐淡了。沈薇猛地拍了下大腿,压低声音惊呼:“娘!爹!二弟他又唱了!就是婚礼上那好听的调子!我都快忘了他还会这般唱歌!”沈玥拽着苏氏的衣袖,大眼睛亮晶晶的,又惊又喜:“二哥唱得比上次还好听!这‘奇音’太动人了!”
苏凝雪、楚昭雪、张清鸢三女对视一笑,眼中满是了然与温柔——她们知晓沈砚的秘密,也记得婚礼上的惊喜,此刻再见他这般歌唱,更多了几分与有荣焉的骄傲。而身旁的程月瑶则彻底愣住了,杏眼圆睁,满是难以置信的诧异,下意识地看向苏凝雪,低声问道:“凝雪姐姐,王爷……竟还有这般本事?这‘奇音’与歌声,真是闻所未闻!”她从未听过沈砚唱歌,更不知这“能发声的宝贝”为何物,心头又惊又奇,却被这动人的曲调牢牢吸引。
小皇帝赵炎停下与内侍的低语,仰着小脸望向高台,小手不自觉攥紧了衣角;周霆、程定山等老将端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被这新奇又动人的曲调勾起了心底的家国情怀;百姓们更是满脸诧异,这从未听过的“奇音”与歌声,竟让他们莫名心头一暖。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沈砚站在高台之上,月光洒在他月白锦袍上,衣袂翻飞如仙。他望着台下数十万军民,望着身边满脸震惊又带着笑意的家人,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