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叫‘饶守堃’……”
“不好!”周怀堂在心里暗暗地叫了一声。
他注意到,邹仕安说到这里,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他知道,邹仕安一定想到了某种令他极端恐惧的事情。
多年经验告诉周怀堂,如果不能解开邹仕安的这个心结,消除他内心的恐惧,下一步的审讯必定会遇到不小的阻力。
可是周怀堂偏偏在短时间之内,看不透这个家伙的心结究竟是什么,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情让他感到如此恐惧。
果然,接下来的审讯变得有些胶着。
邹仕安一改那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回答风格,开始沉默寡言,惜字如金。
“邹仕安,是不是你和莆贤国棉厂签订的购销皮棉合同?”
邹仕安低头不语。
“邹仕安,我奉劝你少打歪主意。
是不是你签订的合同,莆贤国棉厂的几个负责人一看便知。”
周怀堂的心理战打得不错,很快就打破了邹仕安的侥幸心理。
邹仕安不得不承认是他和莆贤国棉厂签订的合同。
然而,当周怀堂追问赃款哪里去了时,邹仕安却把责任一股脑儿推给了饶守堃。
双方拉了半个小时的锯,竟然没有半分进展。
每拖延一分钟,赃款被转移到境外的危险就增加一分。
周怀堂额头上沁出了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