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天然小说>其他类型>老婆别闹,先灭世还是先生娃?> 第12章 罪纹浮现:秦公公腕上的秘密与‘镇魂日’的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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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罪纹浮现:秦公公腕上的秘密与‘镇魂日’的耳语(1 / 2)

我看到了。

当顾长生走出那座压抑得令人窒息的金銮殿时,凰曦夜最后投来的那道目光,依旧像两柄无形的冰锥,钉在他的灵魂深处。

那眼神里没有质问,也没有挑衅,只是一种平静到极致的展示。像一个绝望的孩子,终于鼓起勇气,向唯一可能理解自己的人,掀开了自己血肉模糊的伤口。

你看,这就是我的世界。一座宏伟、精致,却又建立在累累白骨之上的囚笼。

你还要……与之为敌吗?

顾长生没有答案。他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堵着,连呼吸都带着铁锈的味道。朝堂上那些冠冕堂皇的词句——“净化”、“代价”、“江山社稷”、“万民苍生”——此刻在他的脑海中反复回响,最终都指向了那个坐在至高龙椅上的、孤独的身影。

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罪”,也是这个世界最终的“祭品”。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宫城的夹道中,朱红的宫墙高耸,将天空切割成狭长而苍白的一条。阳光明明就在头顶,却照不进这深深的庭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常年不散的、檀香与草木腐朽混合的阴冷气息。

他需要找个地方静一静,理清这团乱麻。

就在他拐过一处偏僻的宫角时,一阵压抑的、细微的喘息声,让他停下了脚步。

那是一处专门存放祭祀贡品的库房,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太监,正吃力地将一箱沉重的贡品往架子上搬。他年纪很大了,头发花白稀疏,脸上布满了深刻的皱纹,每一次用力,全身的骨头都仿佛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顾长生的目光本想一扫而过,却在下一瞬,猛地凝固了。

老太监的袖口因为用力而向上滑去,露出了一截枯瘦如柴、皮肤松弛的腕骨。

而在那截灰黄色的皮肤之下,赫然浮现着一片诡异的、仿佛活物般的黑色纹路。

那不是刺青,更不是伤疤。

那纹路极细,像是无数根黑色的丝线,从他血脉深处狰狞地钻出,在他皮下汇聚、蔓延,构成了一幅幅不祥的、酷似符咒的图案。它们看上去,就像是大地干裂后留下的缝隙,又像是被敲碎的瓷器上无法愈合的裂痕,充满了衰败与死亡的气息。

一种源自本能的恶寒,顺着顾长生的脊椎爬了上来。

几乎是同时,他脑海中那道湛蓝色的光幕,骤然闪烁。

【警告:检测到高浓度‘原罪业力’外显具现化——‘罪纹’。

罪纹。

原来,这就是“罪”的模样。

它不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概念,而是一种看得见、摸得着的、正在活生生吞噬一个人的诅咒。

老太监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注视,惊恐地看过来,慌忙将袖子死死地扯下,遮住了那片不祥的黑色,然后抱着箱子,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躲进了库房的阴影里。

顾长生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那一道道黑色的裂痕,仿佛烙印在了他的视网膜上。他想起了凰曦夜眉心那枚薪火烙印深处,那道同样细微、却更加致命的黑色裂痕。

一个是宫墙角落里卑微的老奴。

一个是九天之上孤高的女帝。

原来,在这座名为“宿命”的祭坛上,他们并无区别。

他深吸了一口气,那股阴冷的气息灌入肺腑,让他瞬间做出了决定。他转身,不再迷茫,径直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他要去见秦观。

秦观的居所,在皇城一处极为僻静的院落里。这里没有多余的装饰,一切都收拾得井井有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茶香与药草混合的味道,闻之令人心神安宁。

当顾长生推门而入时,秦观正坐在桌前,用一把小小的银镊子,细心地将一味味晒干的草药分拣到不同的瓷罐里。

见到顾长生,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立刻起身,恭敬地躬身行礼。

“顾先生。”

“秦总管,没打扰你吧?”顾长生脸上挂着一贯的随和笑容,仿佛只是饭后散步,无意中走到了这里。

“先生言重了,是奴才的荣幸。”秦观引着顾长生坐下,动作麻利地取出一套干净的茶具,开始煮水烹茶。他的手指修长而稳定,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得像是用尺子量过。

顾长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知道,对付秦观这样心思缜密的人,任何急切的试探都只会让他把壳闭得更紧。

水汽氤氲升腾,很快,一盏色泽澄黄的茶汤便被推到了顾长生面前。

“先生请用。”

顾长生端起茶杯,凑到鼻尖闻了闻,一股清苦的气息沁入心脾。他浅尝一口,微微皱了皱眉:“这茶,味道有些……特别。”

“这是‘静心茶’。”秦观低声解释道,“用的是安神草,苦丁叶,配上几味镇业司特供的药材。宫里当差,精神时刻紧绷,喝上一些,晚上能睡得安稳些。”

“镇业司……”顾长生放下茶杯,像是无意中提起了话头,“今天在朝上,听晏相他们提起了什么‘净化大典’,又听闻城中百姓因镇魂钟异响而不安。这宫里宫外的,似乎都透着一股让人睡不安稳的气息啊。”

秦观正在收拾茶具的手,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他抬起眼,飞快地瞥了顾长生一眼,那眼神复杂,带着探究,也带着一丝本能的警惕。他沉默了片刻,才用一种更加低沉的声音说道:“先生是……界外之人,对本朝的一些旧俗,或许不太了解。”

“是啊。”顾长生顺势叹了口气,身体放松地靠在椅背上,露出一副十足的好奇模样,“就比如,我方才路过库房,看到一位老公公,手腕上有些奇怪的黑色印记,像是……画上去的?”

他用的是“画上去的”这个词,像一个完全不懂其中凶险的门外汉。

然而,就是这个词,让秦观的脸色,瞬间变了。

那是一种混杂着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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