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都出自苗疆,而你的出身…不必孤明说了吧!”
“看在宋老将军的份上,孤始终对你留有情面,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可你却变本加厉,如今,竟做出谋逆之事!”
宋子豫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白着脸跪爬上前。
他抱着景元帝的腿,忍不住辩驳。
“陛下明查!带幻月教徒入宫的是季嵘,熟悉密道的人也是季嵘,与祖母又有何干系?”
景元帝沉下脸。
“那你就要问你的好祖母,是如何让孤的心腹大臣,对她言听计从的了!”
宋子豫面露迷茫。
“宋将军,元氏行蛊术迷惑人心,已经违抗了先帝的遗旨。”靳太医道,“更何况,她还与幻月教徒勾结,企图谋害陛下…”
“不,不可能!”宋子豫情急,大喊道,“微臣可以发誓,将军府与幻月教毫无瓜葛…”
“将军。”
姜绾突然道。
“那为何殿中这么多人,那位幻月教首领临死前,偏偏认出了将军?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将军不如自行认罪,否则刑部七十二道刑罚,可不是人人都受得住的…”
“闭嘴!”
宋子豫恶狠狠转过头,指着她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一定是你害宋家至此!是你,是你将逆贼引到那院子,是你挖了密道,是你诓骗祖母买了寒食散,你这个贱妇…”
话音未落,他便痛呼一声,猛地朝后仰去。
裴玄袖口微动,眉眼冰冷。
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只见倒在地上的宋子豫满口鲜血,痛苦地哀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