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
姜绾微微一笑,忽然想起一事。
此前她答应过沉辞,在将军府做几年侍卫,等到合适的时机,她会安排他进宋家军中。
以他的武功,立下战功轻而易举,副将之位指日可待。
上回她略略提了此事,让沉辞自己定夺。
但听沉辞的意思,似乎无意军中,反而表示愿意留在将军府,继续做侍卫。
这倒使她意外。
挥汗战场,是每个习武之人的梦想,而沉辞为人清明,不象胸无大志之人。
竟然甘愿留在她身边,干护卫的活。
除非…
姜绾看着双颊泛红的碧螺,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她开口道:“玲胧阁中的事,你没和沉辞提过吧?”
“自然没有。”碧螺皱眉,当即摇头道,“奴婢知道轻重,虽然与他交好,也说了许多自己的事,但涉及到夫人的身份和玲胧阁的,可是半个字都不敢提!”
话音一落,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色一热,又慌忙跑开了。
姜绾失笑。
她推开窗扇,抬眸望着天边月色。
夜色渐深,行止院中一片静谧。
但此时的宋麟,恐怕就没这么平静了。
裴熙走后,顾玉容才从祠堂被放出来。
此前她便在宴席上受了伤,旧伤未愈,如今天寒地冻,又在冰冷的青石砖上跪了近三个时辰,险些遭不住。
顾玉容双腿都站不起来,是被两个小厮抬着回屋的。
“姜绾这个贱人,竟敢这样糟塌我!”
她忍不住骂出声,心中恨的牙痒痒。
宋麟正在房中踱步,脸上带着愁思,似乎遇到了什么难解的问题。
闻言,他转过头问道:“母亲,您这是何意?”
“那三皇子明显是来找我麻烦的!”顾玉容道,“正经事没说上两句,便让我奉茶,一会嫌茶热将他烫了,一会嫌茶凉茶香淡了,将我当做丫鬟一般使唤,外院一群奴才们瞧着,当真是丢尽了颜面!”
“这还不够,即便我如此低三下四,他还要找茬羞辱我,说我侮辱皇室,罚我去祠堂跪着。”
顾玉容恼火道。
“三皇子与我们无冤无仇,今日这幅做派,明显是在帮姜绾那小贱人撑腰呢!”
宋麟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更难看了。
“看来,容贵妃当真与姜氏关系匪浅,为了与我们划清界限,特意让三皇子来表明态度。”
顾玉容点头,愤恨道:“真是欺人太甚!”
她一激动,腿上的伤又痛了起来。
在祠堂跪了半日,她的双膝此时又青又肿。
宋麟连忙吩咐人来拿药,又对着门外道:“那小太监找到没有?”
“还没有。”回话的是个小厮,擦着头上的汗,慌乱道,“赵管家已经派人将院中都搜了一遍,还是没看见他人,真是奇怪了,好好一个大活人,能藏哪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