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狰从薄唇间吐出一缕烟,颀长的身影与孤寂的夜晚融为一色。
半晌,他若有所思地道,“程浮白,给她催眠,她是不是就能爱上我了?”
“……”
程浮白没想到他会动这样的心思,惊了下,正要找措辞拒绝,陆狰又道,“算了。”
算了。
催眠的宋枕星就不是宋枕星了。
她本就是驯不服的,是不屈的天鹅,骄傲美丽。
就像他初见她的那晚,她站在雪夜中的窗口,握着匕首的手滴血,长发飘扬,染血的眼热烈似火,杀穿所有的雪。
可这只天鹅,怎么就不肯爱上他?
他只需要她屈一点点颈,屈一点点就好了……
那一点点……对她而言,就这么痛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