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掷地有声。
风更紧了,卷着雪沫子往人脖子里钻,远处传来火车的汽笛声,在空旷的雪原上拉出长长的尾音。
成斯年回到家时,宁露露正站在灶台前烙饼,铝壶 “呜呜” 地冒着白汽。
她听见门响,回头笑了笑,脸颊被蒸汽熏得红扑扑的:“回来啦?快洗手,饼马上就好”
成斯年靠在门框看着她忙碌的背影,蓝布棉袄的后颈处沾了点面粉,头发用一根旧皮筋松松地挽着。
他脱下军大衣,挂在门后的钉子上,铁钩子发出 “吱呀” 一声轻响。
“今天怎么回来了?”宁露露把烙好的饼摞在盘子里,白花花的热气模糊了她的眉眼。
“后山出了点事。” 成斯年身体笔直的坐在餐桌旁,垂在桌下的手攥的死紧。
“露露,有人在后山山洞里发现具尸体。”
宁露露的动作顿了一下,铁铲在锅底刮出刺耳的声响,“尸体?” 她转过身,脸上的红晕褪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