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曲珮回来了,陈昭笑着把电话挂了。
陈昭打量了一会曲珮,玩味地说道:“在外面打电话打了这么久,和谁打电话呢?”
曲珮表情淡然:“和同学打电话。”
二姐这么一说倒提醒她了,她还没和余霞商缘拜年。
虽然大学都不在一个城市了,商缘在不远的省会,余霞如愿留在江城,她也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北方,但她们只要一旦开启了话题,话就像有着永远说不完的话一样,她们的关系依旧像很久之前还没有分开一样亲密无间。
四年后的夏天。
曲珮坐在沙发上,白色的长衬衫套在身上,脚上套着一双白色拖鞋,手里随意抱着一个黑色的娃娃。
陈彤瑶女士看着她的目光带了些偷揶:“我最近在公园认识了一个阿姨,她有一个比你大一岁的儿子,虽然还没毕业,但是学历还不错咯。你有没有兴趣认识一下啊?”
曲珮有些无奈:“老妈,你什么时候也喜欢当媒婆了,你不是说等我长大了你不催婚的吗?而且我还这么年轻,您就急着抱娃了?不至于吧?”
陈彤瑶女士笑道:“什么媒婆!我是想让你们俩个认识认识,你看你现在暑假也都要工作了,天天要忙着忙那的,身边都没什么优秀的男性,我看你也一直不谈恋爱,这不要帮你提前谋划谋划。”
曲珮看着坐在一旁的曲老爷子,和曲老爷子对视之后,曲老爷子马上会意。
曲老爷子开口道:“老婆大人,我们家女儿都不着急,我们就不要干着急了,我们女儿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也不要过多干涉嘛。”
然后他就又拉着陈彤瑶女士讨论下次旅游什么定个什么时候。
曲珮看着陈彤瑶女士的注意力成功转移,紧绷的脊背终于放松了下来,背紧紧挨靠着沙发,目光变得有些放松。
其实这些年对她表达过好感的男生也不是没有,但是她没有心动的感觉。
没办法,有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没感觉就是没感觉。
聂冠卿服兵役结束之后,又恢复了和曲珮的正常联系,但是那个时候曲珮正处于实习的水深火热的阶段。
由于她是实习嘛,又没有经验,只能由前辈带着,每次帮那些大律师忙上忙下,整理那些繁杂又不是特别重要的东西就够呛了。
所以曲珮都没什么空闲和念头想着这些儿女情长的事。
何况她还打算考研,而且法考的事情也要提上日程了。
本来聂冠卿服兵役结束之后曲珮和聂冠卿约了暑假一起回江城看看,但是聂冠卿临时有事,家里又出现了一点状况,就来不了了。
聂冠卿那个暑假都有事忙得抽不开身,后来他也到了实习的时候,在学校的事也很多,也忙着准备考研了。
后来曲珮也一直没有开口约聂冠卿,两个也都没有开口,关系还是那样平平淡淡的。
曲珮考研考的江城的研,在本科本地的地方实习了几年,最终还是回了江城。
因为在那边实习她的表现还不错,于是直接申请调到了这边的分部,公司这边也允许她一边工作一边读研,而且还比较支持她这种做法,两者间并不会有太大的干扰。
她已经来这边的分部已经小半年了,刚来也只能从底层做起,也没什么波澜。
她还是个小律师,没什么名气,这东西也急不来,她只能慢慢来,而且她有他哥带着,所以有些经验她哥都告诉她了,让她少吃了不少亏。
现在她还处在暑假时期,一天天的也很放松。陈彤瑶女士和曲老爷子也都有五十多岁了,工作什么的也没有以前那么紧了,本来之前就不是很紧急的工作,现在的生活也更轻松惬意了。
而且陈彤瑶女士这么多年去旅游也腻味了,于是陈彤瑶女士现在经常呆在家了,一有时间就去不远处的公园逛逛看看,和一群逗鸟下棋的大爷大妈开启了闲聊模式。
然后曲珮回家了,陈彤瑶女士没事就要和她谈心:“我今天认识的那个阿姨的儿子女朋友都谈了好几年了,最近都已经把扯证的日子订好了,这么多年怎么也没看你有点动静啊?”
曲珮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还有点疑惑:“?……”
结果后来次数多了,她也有点无奈了,只能随便敷衍几句。
然后陈彤瑶女士看曲珮自己也不是很在意的样子,转头就和曲家老爷子说:”唉,孩子是真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了……
然后她转头又开始扯上了曲弦:“你说曲弦真是的,放假都不回家,在学校留宿,真是的,难道就准备以后就只在他们大学当个助教了……”
曲弦报的是金融专业,大学也在北方的沿海城市,考研考的本校,而且直接申请了助教,这几年暑假没事都不会了,只有家里人过生日了他才寄礼物回来。
曲弦也谈恋爱了,对方是同一个大学的同级的隔壁医学院同学。
曲弦寒假把女生带回来过一次,曲珮见过之后的第一反应是——曾经那个和曲弦一个班的班长呢?
那个在她印象里依旧鲜活的女生鲜活的笑容。
但是青春的喜欢应该这样才是正常的吧,很多年以后提起那个曾经纠结过无数次的那一段“过往”,也会在此时此刻一笑而过:“他(她)啊?好久都没有联系了。”
商缘就是她面前最鲜活的例子,从一开始的亲密到形同陌路,而余霞能和那个男生一直走到现在也真的很不容易。
不过商缘也都找了一个了,身边的朋友都有另一半了,但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