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一周也如陀螺转个不停。
工作上,炜姐让她们三个实习生各出一份单品创意营销方案。
贝丽第一次接触这个,生疏极了。她本就不是专业商科生,而是外语系的,只能猛看案例、翻资料、泡图书馆,期许找到灵感;
感情上,李良白没有再来,他负责的餐厅项目计划要在今年再开出四家分店,都是直营,需要他拍板定下的事情很多。
但,无论多忙,去哪里,他都会发消息告诉贝丽。
每次外出都有给她的礼物,去澳门,带来的一枚纯金筹码;去南京,带回的是一对小鸭子摆件,未必件件昂贵,但样样用心。
生活上,她和严君林还能算得上相安无事。
贝丽很少在客厅活动,下班就回卧室,不去厨房,也不去小阳台。
严君林生活习惯没变,自己下厨做饭,打扫公共区域,甚至购买了新洗衣机,放在阳台,不和她共用。
他近期加班,早出晚归,两人几乎见不到面,贝丽假装无事发生。
今晚是个例外——
贝丽刚洗过澡,严君林刚下班。
他面容疲倦,单肩背着一个黑色书包,摘下满是雾气的眼镜,用纸巾慢慢擦。
贝丽庆幸自己换了睡衣。
现在她所有的睡衣,全是自带胸垫的长袖款。
严君林擦完眼镜,重新戴上,看她一眼,抬腿就走。
“严君林!”贝丽急切叫他,“你等一下。”
严君林:“有话直说。”
“我们之间的事情,能不能对我男朋友保密?”贝丽说,“我们现在感情很好,不想被这件事影响。”
“你说话前后矛盾,”严君林说,“既然感情很好,又怎么会被这种小事影响?”
贝丽被噎住:“我只是请你帮个小忙,举手之劳……”
严君林放下书包,拒绝:“不帮。”
“严君林……”
“你们之间的关系,你们解决。”
严君林停下,贝丽一头撞到他身上,吓得后退五大步。
“你前几天刚说过,”严君林淡漠,“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都和我没关系。同样道理,我只是你前任,没有帮你的责任。如你所见,我的影响力有限,更不会一句话就能令人激动——请你不要太高估我的影响力。”
贝丽沉默了。
严君林转身回房间,刚碰到门把手,又听到贝丽在后面叫他。
“李良白人很好,他对我也很好——”
严君林打断她:“对不起,我没时间在这里听你夸你现男友,欲抑先扬也不行。”
“但是,”贝丽鼓起勇气走过去,拉住严君林衣角,“但是他很容易吃醋。”
严君林侧脸:“告诉我做什么?”
“我和他说过,我有一个初恋,”贝丽急切地说,“他也知道,我和初恋恋爱很久。”
严君林突然问:“你还和陆屿谈过恋爱?”
“你为什么要提陆屿?”贝丽不解,“我初恋不是你吗?”
她看到严君林露出一种复杂的表情。
很奇怪。
“总之,现在就不要计较这个了,”贝丽快快说,“你知道的,我读大四了,目前在一个很好的公司实习,房子也是我好不容易找到、价格和位置最合适的;如果被李良白知道我们的过去,他一定会要求我搬出去,我不想——”
“可以。”
贝丽没意识到,她沉浸在鸡飞狗跳的难过中:“至少,再忍过这个租期,我的租期就剩下——”
“我说可以,”严君林重复一遍,他说,“看来我高估你了,这么多年,你还在谈小学生一样的爱情。”
贝丽松开手。
“至少他真心喜欢我,”贝丽强调,“我也喜欢他。”
严君林说了声“幼稚”,他推开卧室门,关门时,看到贝丽还站在原地。
“我不会主动对李良白说什么,你放心,我还没那么无聊,”严君林说,“你们的真爱究竟光鲜亮丽,还是岌岌可危,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