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镜中映出混沌之门开启的景象:人间化为炼狱,生灵涂炭,血流成河。“你看,这就是你们要阻止的未来。可若用伏羲琴的代价是牺牲一半的人,你们还会坚持吗?”
水镜中的景象太过真实,洛离的呼吸一滞,手中的玉玺微微发烫。她看向身后的伙伴:苏烈正用身体挡住冰刃,墨尘的骨笛已出现裂痕,叶薇的银针即将用尽,老金和林野互相搀扶着……他们每个人都在拼命,为的不是自己,是素不相识的众生。
“会。”洛离的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牺牲从来不是答案。如果伏羲琴的力量只能以牺牲换取,那我们宁愿找其他办法。但我们相信,能被称为神器的东西,一定藏着守护而非毁灭的力量。”
她将玉玺放在冰面上,金光与灵髓光流融合,水镜中的炼狱景象渐渐被晨光取代——那是幽冥之门被关闭后,人间恢复安宁的样子。“您看,这也是未来。只要我们不放弃,就一定能实现。”
守琴者的身体剧烈震动起来,透明的皮肤下渗出冰晶。他盯着水镜中的晨光,又看了看互相守护的众人,冰蓝的眼睛里竟泛起一丝泪光——那泪水刚落下就凝结成冰珠。“原来……我错了这么久。”他喃喃道,“纯粹的初心,从不是独自承担,是相信同伴,相信希望……”
他抬手一挥,伏羲琴从高台上缓缓落下,停在洛离面前。“伏羲琴认主,它选择了你。”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渐渐融入冰层,“琴音的真正力量,不是净化,是共鸣——与人心的善念共鸣,汇聚成守护的力量。去吧,别让我的遗憾,再在你们身上重演。”
玄铁鹰发出一声悲鸣,用喙轻轻碰了碰正在消散的守琴者,然后展开翅膀,飞向冰窟深处,消失在黑暗中。
洛离握住伏羲琴的瞬间,琴身与传国玉玺同时亮起,灵髓光流顺着琴弦流淌,琴音变得清越柔和,冰窟的震动渐渐平息。老金翻开羊皮卷,发现最后一页的问号处,自动浮现出一行字:“伏羲琴现,女娲石藏于东海之眼,需以琴音为引。”
“东海之眼……”墨尘看着琴身,“看来我们下一站,是东海。”
苏烈拍了拍身上的冰碴,咧嘴一笑:“也好,正好去看看海,比这冰窟窿暖和多了。”
叶薇帮林野包扎好新添的伤口,笑着说:“先离开这里再说吧,我可不想再被冰棱追着跑了。”
洛离抱着伏羲琴,回头望了眼守琴者消散的地方,那里的冰层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掌印,像是在为他们送行。她知道,这场寻找之旅还未结束,东海之眼的女娲石,混沌势力的阻挠,幽冥之门的倒计时……还有太多的挑战在等着他们。
但此刻,握着温润的琴身,看着身边的伙伴,她的心中没有恐惧,只有坚定。就像守琴者说的,纯粹的初心不是独自承担,是相信同伴,相信希望。
冰窟外的阳光透过冰洞照进来,在地面投下温暖的光斑。五人带着伏羲琴,朝着峡谷外走去,玄铁鹰消失的方向,一只新的小鸟正站在枝头,对着他们鸣叫,仿佛在指引新的方向。
前路依旧漫长,风浪或许更急,但只要他们携手同行,就没有跨不过的冰渊,没有到不了的远方。而伏羲琴的清越琴音,正随着他们的脚步,在昆仑山脉间回荡,像是在预告一场即将到来的、属于希望的共鸣。
走出冰窟,阳光落在身上暖融融的,积雪在脚下发出咯吱的轻响。洛离将伏羲琴小心地装入特制的琴囊,指尖还残留着琴身的温润触感。老金正对着羊皮卷上的新线索喃喃自语:“东海之眼……按古籍记载,应该在舟山群岛附近的深海沟,那里的海流带着混沌气息,传说有女娲补天时遗留的彩石沉在海底。”
苏烈扛着工兵铲走在最前,闻言回头笑道:“深海?那不得找艘船?总不能让我们凫水过去吧?”
叶薇正用纱布帮林野处理被冰刃划破的手背,闻言接话:“我认识一位老船长,祖上三代都在东海打渔,对海沟一带熟得很。之前查混沌势力线索时打过交道,为人靠谱,我联系他试试。”她说着拿出卫星电话,信号在雪山里时断时续,只好举着手机四处找信号,“可恶,这里信号太差了……”
墨尘把玩着那枚月牙玉佩,玉佩自从冰窟里与守琴者的力量呼应后,表面的纹路愈发清晰,隐隐能看到串连的星图。“不用急,”他指尖划过玉佩,“玄铁鹰既然是引路的,说不定会留下新线索。你看,它刚才飞的方向,应该是下山的捷径。”
果然,顺着玄铁鹰消失的方向走了约莫半个时辰,一条隐蔽的石阶路出现在密林间,石阶旁的树干上,每隔几步就有玄铁鹰爪留下的浅痕,显然是特意做的标记。
“这鹰还真通人性。”林野抚着树干上的爪痕,伤口被叶薇包扎好,痛感轻了不少,“守琴者说它是风叔驯养的,风叔到底是谁?和我们找的女娲石有关吗?”
老金翻着羊皮卷,指给众人看:“你看这里,补记了一行小字——‘风氏一族,世代守护女娲石,玄铁鹰为其信使’。风叔应该就是现任的守护者!”
洛离心中一动,想起守琴者消散前的眼神,那里面除了释然,似乎还有期许。“说不定风叔一直在等我们,”她握紧琴囊的带子,“伏羲琴认主,或许不只是因为玉玺,更是因为我们一路同行的样子,让它看到了守护的诚意。”
下山的路比上来时好走得多,玄铁鹰的爪痕指引着他们避开了陡峭的斜坡和暗藏的冰缝。走到半山腰时,叶薇的卫星电话终于有了信号,老船长在那头操着浓重的海腔应道:“小叶啊?要借船?巧了,我这两天正准备去海沟附近收网,你们啥时候到?我给你们留着‘破浪号’!”
挂了电话,叶薇笑着挥手:“搞定!老船长说三天后在沈家门渔港碰面,他带我们出海!”
苏烈吹了声口哨:“得嘞!正好在山下休整两天,我这一身冰碴子,可得好好洗个热水澡。”
傍晚时分,众人抵达山脚下的小镇。找了家民宿安顿下来,老板娘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