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起来:“原来咱们刚才只用碎玉破了一部分,要是没找到这铜牌,说不定走不到主陵就会被寒气困住。”
墨尘翻着笔记本,在残页空白处找到一行被划掉的字迹,仔细辨认后说道:“老金应该早就发现了暖玉母石的位置,只是没来得及记录完整。现在咱们有两个方向,要么回头去寒髓殿找冰泉,要么继续往前走,看看前面有没有其他破障的办法。”
叶薇看着育灵珠绿光里隐约浮现的寒气,摇了摇头:“刚才破纹石障时,寒气已经渗进通道里了,要是不尽快找到暖玉母石,恐怕没等走到主陵,咱们的手脚就会被冻僵。”她摸了摸雪纹兽的脑袋,小家伙正用鼻子蹭着她的手心,像是在赞同她的决定,“先去寒髓殿,找到母石再说。”
三人转身往回走,刚走出岔路,通道里的檀香突然变得浓郁起来,育灵珠的绿光也开始忽明忽暗。墨尘突然停住脚步,指着身后的石壁:“不好!咱们刚才进来的路不见了!”原来他们身后的通道竟被新的纹石障堵住,上面的朱红纹路比之前更密,寒气也更重,连育灵珠的绿光都被冻得微微发颤。
“看来这迷阵和纹石障是连在一起的。”苏烈握紧青铜小刀,警惕地盯着四周,“咱们只能往前走,找到冰泉,才有机会彻底破了这障壁。”雪纹兽突然朝着中间岔路深处低吼一声,那里的晶石突然全部亮起,组成一道通往深处的光带,像是在为他们引路。
叶薇深吸一口气,举着育灵珠率先往前迈步:“走,不管前面有什么,咱们都得走下去,不能让老金的心血白费。”墨尘和苏烈紧随其后,三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岔路深处,只有育灵珠的绿光和雪纹兽的银毛,在昏暗的通道里留下淡淡的痕迹,朝着寒髓殿的方向前进。
通道里的白光像被无形的手抽走,最后一缕光丝融入前方的黑暗时,扑面而来的寒气让叶薇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眼前不再是狭窄的甬道,而是一处约莫半亩地的石室,石室正中央矗立着一面数丈高的石壁,石壁通体呈墨黑色,表面却刻满了朱红纹路,那些纹路细如发丝,交错缠绕成秦代特有的“镇墓符文”,符文间隙里泛着的寒气,竟在石壁下方凝结成了薄薄的霜花,踩上去咯吱作响。
“这不是普通的石墙。”苏烈上前一步,青铜小刀的刀尖刚碰到石壁,就被一股寒气弹开,刀身上瞬间结了层白霜,“你看这纹路,每一道都嵌在石缝里,像是从石头里长出来的,而且这寒气……不像是自然形成的。”
墨尘蹲下身,从背包里掏出放大镜,凑到石壁前仔细观察,手指轻轻拂过霜花,指尖传来刺骨的凉意:“是‘纹石障’,我在爷爷留下的古籍里见过记载——这种障壁不是用石头砌的,是用墓里的‘寒煞之气’混合朱砂凝固而成,表面的符文是‘寒煞引’,一旦有人碰到符文,寒气就会顺着皮肤钻进骨头里,轻者冻僵四肢,重者直接被冻成冰雕。”他说着翻出笔记本,快速往后翻页,最后停在一张边缘残缺的纸页上,这页纸是老金之前塞给他的,纸边还沾着褐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
叶薇凑过去看,只见残页上用炭笔写着潦草的字迹,有些地方被水渍晕开,只能勉强辨认:“纹石障……非石……寒煞引……暖玉屑覆纹……破障……”后面的字迹被撕掉了,只留下几道歪斜的划痕。“暖玉屑?”她突然想起什么,赶紧拉开背包拉链,从侧袋里掏出一块鸡蛋大小的暖玉——这是之前在水潭边,水脉珠激活石柱时掉下来的碎块,当时觉得这玉摸起来暖暖的,便随手收了起来,没想到竟成了破障的关键。
苏烈接过暖玉,对着光看了看,玉质通透,里面隐约有血丝状的纹路,凑近鼻尖能闻到淡淡的暖意:“老金的笔记从来没错过,这玉肯定能用。”他从背包里拿出青铜小刀,刀刃在石壁上蹭了蹭,刮下一点霜花,“不过这玉就这么一块,得省着点用。墨尘,你看看哪处符文是薄弱点,咱们先从那儿下手。”
墨尘拿着放大镜在石壁上扫了一圈,最后指着石壁左侧靠近地面的位置:“你们看这里,这几道符文的颜色比其他地方浅,而且霜花也薄,应该是寒煞之气最淡的地方。”他说着用手指了指符文的交汇处,那里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凹槽,“咱们把暖玉屑撒在凹槽里,说不定能顺着符文蔓延开。”
苏烈握紧青铜小刀,小心翼翼地在暖玉上刮了起来,玉屑落在手心,像细小的碎雪,却带着明显的暖意,刚落在手心里,周围的寒气就被逼退了几分。他屏住呼吸,将玉屑轻轻撒在石壁的凹槽里,玉屑刚触到朱红符文,就发出“滋啦”的声响,像是热油滴在冰上,符文里的寒气瞬间往上冒,形成一缕缕白色的雾气,暖玉屑在雾气中渐渐融化,化作淡金色的液体,顺着符文的纹路慢慢蔓延。
叶薇看得眼睛都不眨,只见那些淡金色的液体流过之处,朱红符文像是被洗去了颜色,渐渐变成淡白色,石壁上的寒气也弱了几分,原本凝结的霜花开始融化,变成细小的水珠往下滴。“有用!”她忍不住低呼一声,赶紧帮苏烈刮暖玉屑,雪纹兽则趴在一旁,银白的身子紧贴着地面,鼻子不停地嗅着空气中的气息,像是在感知寒煞之气的变化。
可暖玉毕竟只有一块,刮出来的玉屑很快就用完了,淡金色的液体只覆盖了不到三分之一的符文,剩下的朱红纹路依旧泛着寒气,甚至比之前更烈——刚才融化的霜花又重新凝结,而且比之前厚了一倍,叶薇的指尖不小心碰到石壁,瞬间就被冻得发麻,赶紧缩了回来,指尖上竟结了层薄冰。
“这样下去不行,玉屑不够。”墨尘收起放大镜,眉头皱得紧紧的,他再次拿起老金的残页,对着光仔细看,突然发现残页背面有淡淡的划痕,像是用指甲刻上去的。他赶紧将残页翻过来,用铅笔在划痕处轻轻涂抹,渐渐显露出一个模糊的图案——那是一个月牙形的标记,旁边还有一行小字:“月牙藏玉,母石破障。”
“月牙藏玉?”苏烈盯着石壁看了一圈,最后在石壁的右上角发现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