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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2 / 3)

得疲累时,徽仪摸起了一边的玉笛,吹奏起悠扬明亮的曲子。

笛声破开窗子,飘向了远方,来到了山川大泽,与飞鸟相伴。

……

牡丹宴前,徽仪还去了一趟樱园。

因为徽仪得改动,樱园更热闹了,不止有士宦娘子,更多的是布衣荆钗的长安百姓。

其中有个被爷娘牵着的小女娃见到徽仪,怯生生地给了她一包饴糖。

“囡囡喜欢樱花,谢谢公主让囡囡喝爷娘过来看花,这是囡囡今早买的,送给公主。”

稚子目光清澈,话语柔软,徽仪那一日心中都暖洋洋的。

欢喜之下,她拔下了发髻间的玉簪,插在了小女娃小小的丫髻上。

一家人受宠若惊不敢受。

“就当是这包饴糖的回礼了,拿着吧。”

对于小女娃来说,这包饴糖便是她今日最珍贵的东西了,但对于徽仪来说只是一支簪罢了,酸乎的什么。

又在樱园逛了一会,因为心情好,徽仪还行侠仗义般做了件好事,解救了一位被奚落欺负的女郎。

粉衣女郎故意将头上的钗子扔进池水中,然后让老实木讷的青衣女郎下去捡,对方不想去还推搡人家。

与她阿姊看起来差不多的性子,被欺负了只是沉默退让,虽然浅笑着,但看起来总有几分可怜。

徽仪现在无所顾忌,几句话骂得那欺负人的女郎狗血淋头,讷讷请罪,不见先前的恶毒嚣张。

徽仪最讨厌的便是这等性子刻薄歹毒的,让她自己跳了下去,感受一下水里是什么感觉。

池水不深,只能到人的膝盖,只能吓唬吓唬人,压根没什么危险。

做完好事,徽仪挥一挥衣袖离开了樱园,心情爽快。

又是几日过去,宫中牡丹盛放,姹紫嫣红,华贵夺目,以牡丹为名的宴席也开始了。

徽仪今岁十七,在世人眼中正是谈婚论嫁的大好年华,但她对于婚姻却陌生之至。

她没有推心置腹的好友,更没有接触过除家人以外的儿郎,她不知爱情是什么滋味,也不懂婚姻的意义。

但这不妨碍她好奇,去向往,去憧憬。

若能寻到一个合心意的驸马,陪她开心笑闹,想想也不错。

让玉娘和碧青给她精心妆点,穿上掺着金银丝线的紫襦上衣,下身是缝制着各色宝石玉珠的艳红石榴裙,裙琚翻动间光彩耀眼。

此时牡丹正盛,徽仪令宫人去摘一朵冠群芳,簪在鬓边,贴花钿,画斜红,点朱唇,对镜自照,十分满意。

这张脸最为她争气了。

算算时间,徽仪乘着步辇来到了百芳园,今日的宴席便在园内进行。

如钦天监所言,今日春光明媚,碧空如洗,正适合办宴席。

徽仪姗姗来迟,但无人敢责怪,只是满目惊艳。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尽管在这些长安儿郎印象里长乐公主刁蛮跋扈,也无损于她的光艳。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们也不能相信长乐公主竟出落得这副标致模样。

权势美色动人心,一时间有不少儿郎开始斟酌起自己的婚事来。

长乐公主圣宠优渥,美貌动人,虽然脾气刁蛮泼辣些,但那也是对外人。

驸马能是外人吗?

想通了关窍,不少儿郎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都想将长乐公主这朵带刺的牡丹摘下。

可他们那样的眼神,徽仪最是不屑。

不诚心,都不是真心喜爱她。

她择驸马可不是没有要求的,要貌俊,什么都不会的草包也不行,最重要的是性格温柔,真心倾慕。

非那些眼中盛满了野心与欲望的讨厌鬼!

徽仪很快便将目光移开了,不期碰上了环着双臂立在人群中的蔺兰庭。

独树一帜,和所有人都不一样,清明的眼神,悠闲的姿态,就好像是路边走过来凑数的。

在牡丹宴上看到蔺二,徽仪表示很晦气,立即抹开眼走开。

这次牡丹宴主要都是年轻人,目的大伙也都心知肚明,永熙帝知道自己在场小年轻们大概也是放不开,只说了几句场面话便离开了。

为了今日玩得尽兴,百芳园内设了许多乐子,不论是谁都能在其中寻到自己喜欢的消遣。

琴艺雅乐、弈棋、投壶、射箭、丹青、诗词、点茶、插花、焚香……

每一处最后胜者,都有阿爷亲赐的奖赏。

就好比琴艺胜出者会得到阿爷私库中一张伏羲名琴。

圣人一离开,男男女女都去寻找自己喜欢的事了。

三兄凑近她,笑眯眯问道:“犀奴可有喜欢的?”

徽仪木然摇头:“并无,三兄呢?”

“一样。”

李凌摇头,兴致缺缺。

只一眼的功夫,他便知道在场女郎没有让他欢喜的。

“咱们随意溜达溜达吧。”

虽然没兴趣,但模样总是要做的,兄妹两人跟逛小摊子一样,一个个看过去。

有不少老熟人,比如谢家五娘谢芳龄。

在徽仪的印象里,长安贵女对她来说分为三类。

讨厌她的,谄媚她的,清高不搭理她的。

谢五娘便是最后一类。

不过徽仪对她有印象是因为这个谢五娘想做大兄的太子妃,可惜没能成功。

今日见她抚琴时不时看向三兄的小动作,徽仪知道她又想做三皇子妃了。

但仍然可惜,因为徽仪确定三兄不喜谢五娘这一挂。

看到谢五娘,便不会错过她身侧的谢三郎,玉洁冰清一个儿郎,有长安玉郎之称。

继他兄长谢昀后,谢氏最出色的一个子弟。

清俊风雅,才华横溢,六艺精湛,性情更是温和妥帖,大抵算得上是长安小娘子最想嫁的一位。

因为顶着这个名头,徽仪的目光不免多停留了些,陷入思索。

若按着世俗的定义看,这位谢三郎无疑是今日宴席上的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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