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第74章
用了特制药膏,祝昀的伤愈合得极快。洛嫣屈指抚了抚光洁肌肤,没忍住又俯身撮了两囗。
她将重量倚在祝昀背上,贴着他的耳廓调笑道:“话本子里说'伤疤是男人的勋章,我家阿昀倒是浑身都漂亮,白白的粉粉的。”闻言,祝昀并未如她预料露出羞赧神色,反而偏过脸瞪她一眼。洛嫣陡生疑虑:“难不成又是我曾经说过什么?”他冷冷应了声,在洛嫣臀尖拍几下以示惩戒:“你腆着脸要摸我,一边说好滑、好硬,还叮嘱我少受点伤,免得留疤。”“不可能。“她矢口否认。
祝昀无意争辩,总之因她一句话,他自此开始勤奋涂抹药膏,免得遭某人厌弃。
但见洛嫣满脸震惊,被他吮得红肿的嘴唇微微翕动,像是欲言又止。祝昀心情大好,将衣襟拢起,噙着笑去收拾行囊。他绝不会告诉洛嫣真相一一
那番话是她醉后说的。
彼时,少女扯散了他的中衣,指腹不断摩挲细小疤痕,眼底写满了心疼。但她难过了片刻,竞捞过祝昀的手,一个劲儿让他摸向她的心口。洛嫣语带兴奋:“我这里也有疤痕,做手术留下的。”祝昀能感受到的唯有少女平稳的心跳,以及超乎寻常的柔软,甚至随着动作在掌下颤动。
他当即挣脱,但面红耳赤的症状一直持续至深夜。每每平息,阖起眼又是清晰触感,于是再度面红耳赤。
害祝昀以为自己大限将至,爬起来写了两行遗书。如此丢脸的往事,他势必要带进棺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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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内乱,白依依与几位叔伯正斗得不可开交,长街上比往常还要热闹,俱是闻着味儿来看戏的江湖人。
晌午。
揽月楼众弟子换回头戴蓑笠、腰佩鬼面的装束,行人瞧见后既惊且惧,纷纷避让,大道瞬时开阔。
洛嫣同样着一身玄色劲装,蒙了层轻纱,露出亮盈盈的眼眸。祝昀翻身上马,将她从头到尾扫了扫,发觉深重颜色竞十分衬她。尤其腰间系了他的蹀躞带,掐出玲珑线条,平日娇俏的小姑娘此刻平添几分魅惑。他莫名忆起昨夜的噩梦,夹紧马腹先行离开。云片糕乖乖跟随,洛嫣很快与他并肩,狐疑道:“不等展风他们?”从她嘴中听见男子名讳,祝昀面色更加阴郁,嗓音里冒着寒气:“以后不许搭理他们。”
她了然,某人癔症犯了。
不待洛嫣开口,祝昀冷笑:“你可知我昨夜梦见什么?梦见我在砌墙。”然而他在梦中紧赶慢赶,始终追不上一枝红杏探出墙外的速度,醒时额角满是细汗。
“我又不是香饽饽,谁都喜欢我。“洛嫣嘟囔道,“你这几个下属也不像恋爱脑,甚至都没开窍,少杞人忧天了。”
他火气更盛:“谁有眼无珠敢不喜欢你。”装点完,一行人浩浩荡荡启程。
阿空望见洛嫣甩下少主,而少主原地停留几息又忙不迭去追,他兴冲冲回头:“赌不赌!”
雪宝顶开车帘,游鱼紧随其后:“赌。”
医师整理药箱的手顿住,屏息听两人商议彩头,末了,没忍住好奇道:“赌约是什么?”
游鱼虚点了点远处的身影:“赌少主会先低头还是先挨揍再低头。”就没有更体面的选择?
“颂天,你有所不知。“阿空竖起大拇指,“咱们谷中最这个的早就不是少主,而是咱们少夫人。”
果然,洛嫣一拳捶在祝昀肩头,分明没有使劲,后者却假模假样喊疼,趁机低垂着脸说了几句。而后棕马与白马从各走一边渐渐靠拢,像是和好如初。游鱼笑得差点翻下马车,刚接好的手臂撞在桌角都顾不得扶。颂天的神情从惊讶到惊恐,揭开药箱:“消停会儿吧,我看看你骨头断了没有。”
大
上官文渊不知长子几时会来,每日总要“不经意"路过正门。这天林间飞鸟乱窜,隐约听见远处响起阵阵马蹄。上官文渊招来一弟子去给妻子传信,与此同时理了理衣襟,问道:“瞧着可还妥当?”弟子望向庄主不减当年的英俊面庞,笑弯了腰:“您是江湖上出了名的美男子,妥当极了。”
“我问的不是相貌,罢了罢了。"上官文渊施展轻功跃下石阶,押长了脖子等候。
不多时,几道身影映入眼帘。
祝昀让阿空一行人出发去总舵,只留了展风随行,交代事宜的功夫,洛嫣已经跑远。
“上官伯伯。"她笑道,“您是专程在等我们吗?”上官文渊没有否认。
当祝昀不在场,他实则很健谈,但聊着聊着扫见祝昀靠近,话音猛然顿住,眼神也变得飘忽。
洛嫣敲打过祝昀及展风,面对长辈要有礼貌。两位少年略微颔首,算作招呼,上官文渊顿觉眼眶发热,亲自在前头领路。落霞山庄依山而建,入口是高墙与石阶。
得亏洛嫣重塑过体质,否则腿都要走断。她好奇打量四周,一边和上官文渊闲谈。
祝昀全程面无表情,只偶尔抬掌抵在洛嫣肩头,推着她往前走。两人在清源村晨练时常会如此,虽说她如今身怀内力,不会轻易感到疲惫,但养成的习惯难以改变。
上官文渊留意到这处细节,终于信了小儿子的话,喉咙微微干涩。江湖上对祝昀的评价褒贬不一,褒奖的是天赋与能力,贬低的是手段和品性。但上官文渊深知责任在他,若非自己识人不清,长子何至于认贼作母。不幸中的万幸乃是,少年人的爱意炙热真诚,像白纸上镀的油膜,不论墨渍如何浸染纸张,总有一角保持洁净。
是以祝昀仍旧留有善念,即便只对洛嫣展现。上官昶陪母亲立在檐下,妇人容貌秀美,祝昀五官中的柔和之处无疑是承袭自她。
君兰眼底氤氲出水光,待人走近时急忙抹去,握住洛嫣的手:“好孩子,可算把你盼来了。”
洛嫣正想打听崔无恙的情形:“伯母,我表兄呢?”一旁的上官昶掩唇假咳,示意母亲慎言。
那日他随父亲去山洞接人,见叶宁的衣袍被穿透,若往上些许,可是连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