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秦愿遗憾地收回眼。
大
夜色渐浓,岸边焰火燃尽,聚集的人群渐渐散开,各自归家。祝昀掏钱买下画舫,生疏地摇着船桨往河中央行去。洛嫣褪了鞋袜,足尖轻踩水面:“要是在夏日,莲花盛开,不知会有多美。”
“喜欢?"他垂眸,目光落向少女明艳的笑颜,“回头让哑仆栽种莲花,再造一艘船屋,偶尔可以出来过夜。”
她抱住少年的腿,借力起身,拿起另一支桨边捣乱边答说:“听起来真有意思。”
见洛嫣玩得起劲,祝昀干脆松手,取来帕子替她擦拭小腿上的水珠。洛嫣仰头观天,发觉弦月不知不觉躲入云后,而夜幕泛起深青色,像是要下雨。
“怎么办?”
“这个时节只会有阵雨,不打雷不刮风。“祝昀从她手中夺过船桨,“进去歇着。”
画舫不大,舱室内铺了崭新的软垫,一张小榻,一张茶几。茶几之上摆放着花瓶,插有祝昀专程买的五颜六色的花,虽然看着吵闹,好歹是份心意。
不多时,小雨浙淅沥沥,拍打在甲板,别有一番趣味。祝昀掩紧舱门,取出提前备好的桑落酒,举杯问她:“尝尝?”洛嫣摇头:“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并不坚持,将糕点推向她手边,兀自斟酒品鉴。然而见祝昀一连喝了四五杯,洛嫣被勾出馋意,手脚并用爬至他身侧:“闻起来是甜的。”
“试试看。"他怂恿道。
洛嫣心说浅尝醉不了人,便捧着他的酒杯抿了抿。入口甘甜,微微带着清冽,比想象中美味。
谁知过了片刻,她双颊泛起红晕:“阿昀,我好热。”“雨天闷热,很正常。”
她将信将疑,忍不住想去船头透气,无奈正下着雨,只能改为扯松领口。但还不够,干脆脱得仅余一条肚兜,斜斜倚在祝昀肩头“乘凉”。祝昀像块冷玉,令她爱不释手,逐渐从单纯的倚靠变为扒开他的衣襟,将掌心和面颊都贴在光裸胸膛。
洛嫣舒服得眯起眼,理智同时归位,瓮声质问他:“你平日分明热烘烘的,怎么回事?”
少年短促地笑一声,快速剥了衣物:“在酒中添了点助兴的东西。”“你暗算我!”
“是你自己抵挡不了诱惑。"他故意握住洛嫣的肩,将她往外推,“既不喜欢,忍半刻钟药效便过了。”
洛嫣可不想忍耐,重又坐回他怀中:“合法夫妻,就要贴贴。”祝昀任由她抱,指尖挑起女子衣裙,催动内力替她烘干晕湿的下摆。“先别管那些。“洛嫣不断扭动腰肢,红唇擦过他的耳珠,低声央求,“你抱抱我呀。”
“嗯?"他假装困惑。
洛嫣磨了磨牙,启唇含住他的喉结:"抱我。”祝昀这才慢吞吞收回手,掌心贴着少女纤薄的背,佯作正人君子:“洛姑娘,是这样吗?”
她鼓起腮帮:“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原来你把“摸'字错说成了′抱′啊,但为何怪在我头上?"祝昀说着,将急不可耐的妻子按倒在小榻,“诚实地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少年赤身悬于上方,宽阔而健壮,占据了她的全部视野。左右是他青筋微鼓的双臂,像温柔牢笼,让洛嫣眼底及心中唯有他。“想要你。”
话落,祝昀心脏剧烈跳动,伴随着怡人雨声朝洛嫣贴近。他吻住张启的红唇,同时捞过她的手,低低诱哄:“还有呢?”洛嫣只能无比详尽地“教导”,教他如何安抚,教他该疼爱哪一处,教他用何种力度取悦。
祝昀重凿,薄唇吻上她的眼睛:“是你主动要的,明日可不许赖账,更不许不理我。”
她被甜蜜攻势磨得半点脾气也无,收力绞紧了他:“还要…不会不理你。“再说一次。”
“想要阿昀,想要。”
画舫外细雨绵绵,画舫内轻吟阵阵。一时,天地间仿佛只余下彼此,可以纵情相拥。
大
登基大典当日,长街人满为患,只因新帝銮驾将会巡幸至此,是平头百姓唯一一次瞻仰天颜的时机。
祝昀提前要了路线图,挑了处最佳观景点,慢悠悠陪洛嫣过来等候。如此盛会,遇上熟面孔是预料之中的事。
秦愿着一身显眼的红,朝洛嫣招手:“洛姑娘,还真是你呀。”洛嫣快走两步:“秦姑娘,你独自来的京城?”“还有几位师姐。“秦愿吐了吐舌,“这回不是偷偷溜出来的,有兄长作保,爹娘允我来观叶哥哥的大典。”
以秦家与崔无恙的交情,她分明可以入宫,而不是混在百姓堆里。但洛嫣转念想到自己,大郦国唯一的异姓公主,同样没有提前通气。一来是想给表兄惊喜,二来散漫惯了,遥祝故人即可,并不愿兴师动众。“你此番会在京城住多久?"秦愿热切打听,边挽着洛嫣入座,忽然觉得后颈发凉。
她警觉回眸,撞见祝昀阴沉的目光,登时吓得撤开手。洛嫣正要拒绝她的好意,趁机退至祝昀身边:“阿昀,把我们的桌子搬过来吧。”
“好。"少年应声,姿态堪称低眉顺眼。
秦愿并不愚钝,更何况方才目睹他睫毛一颤,在顷刻间变换成温柔神色…熟练得可怕。
她暗暗搓了搓手臂,心中终于对揽月楼楼主这一身份有了实感,也记起兄长的嘱咐:
若是洛姑娘在,性命无忧,但万万不可缠着洛姑娘说话;若洛姑娘不在,跑。
两张桌案并起,洛嫣率先入座,见秦愿缩在乌师姐身旁,热情道:“秦姑娘,你快来呀。”
秦愿苦笑着坐了过去。
“你会留在京城吗?"她好奇地问。
“不。”秦愿回神,语气略微尴尬,“等结束了我便启程去药王谷,助冷明月研制一味解药。”
洛嫣眸光发亮:“我就说嘛,两个药理小天才定会惺惺相惜。”秦愿被她夸得合不拢嘴,将对祝昀的恐惧抛之脑后,搬动椅子靠近些许,半是羞愧半是不解道:“叶哥哥走了,冷明月竞不伤心,我邀她来京城她也不应。既对叶哥哥无意,何故做出那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