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点腰。
朝晕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把棉签放在桌子上,垂着眸子,轻轻牵动了下唇角:“真冷静,真是冷静。”
她的语气没有波澜,却听得宿岐有种异样的心惊:“他先说我的,我不能骂回去吗?就算你说的是对的好了,你觉得我现在想听吗?你觉得我不知道吗?我二十多年都这么过来的,做着你说的对的事,那你觉得我开心吗?我过得难受得要死。”
“正确比开心更重要吗?”
“我给你上药,你说这些话,你要我怎么回答?”
朝晕一抹眼,“噌”得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回自己的房间:“我不仅要这么做,我还要讨厌你——讨厌你!”
宿岐怔怔地坐在沙发上,凉掉的咖啡贴在背上,如心绪一般冰凉、一般慌乱、一般浓稠与苦涩。
小姐——
你的眼睛,为什么红了?
小姐——
不要讨厌我。
在我死之前,不要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