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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从甲骨到三餐(1 / 1)

《从甲骨到三餐》

——论树科粤语诗中的汉字生命史与日常神性

一、文字考古学的诗性重构

二、自然宇宙的语象系统

三、身体诗学的武舞同源

"识打功夫嘅佢"堪称诗眼,将《毛诗大序》"情动于中而形于言"的抒情传统,转化为李小龙"截拳道"式的身体语言。粤语"打功夫"较普通话"练武术"更具动作质感,恰如苏珊·朗格在《情感与形式》中强调的"艺术是情感的符号形式"。汉字在这里成为梅洛-庞蒂所说的"身体图示",每个偏旁部首都暗藏攻防之势。呼应了《汉书·艺文志》"诗赋略"与"兵书略"的古老关联,令"仓颉作书而天雨粟"的神话获得当代诠释。

四、方言诗学的抵抗美学

在普通话霸权语境下,粤语诗的"声气"(breath)本身便构成张枣所言"母语在古典中起义"的现代性事件。"齐家嘟亲佢"(大家都亲近它)的俚俗表达,实践了巴赫金"狂欢化"理论中的民间智慧。这种语言选择令人想起黄遵宪《人境庐诗话》"我手写我口"的主张,但树科走得更远——通过"嘟"等语气词的韵律爆破,达成瓦尔特·本雅明所说的"纯语言"(ree sprache)状态,在方言音调中保存着汉字最古老的音乐性。

五、微观史诗的叙事革新

全诗仅11行却完成汉字三千年史诗的叙事,这种"微观史诗"(icro-epic)写法呼应了庞德《诗章》的碎片化历史观。但树科的独创性在于:以粤语的时间副词"度"(正在)消解历史的线性叙事,创造出具身化的"汉字现象学"。海德格尔"语言是存在之家"的命题,在此被转化为"三餐一宿"的生存实感,正如顾炎武《日知录》所言"文须有益于天下",但通过方言获得在地性重生。

六、结语:字种与文明基因

这首诗的终极启示或许在于:汉字作为"活的象形"(livg hieroglyph),其生命力正来自树科揭示的双重运动——既"从宇宙度嚟",又向"油盐酱醋茶"沉降。这种上下求索的辩证,令人想起闻一多《神话与诗》中"龙图腾"的考据:文明的密码永远在庙堂与江湖、神圣与世俗之间流转。而粤语诗的特殊价值,恰在于它用最古老的汉语音韵,保存着汉字最鲜活的生长姿态——就像诗中的"佢",既是远古的巫祝,又是街市间打功夫的邻家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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