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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诗学之镜:论树科《汉字嘅意象》之语言美学与文化乡愁(1 / 1)

——以《诗国行》为鉴,析粤语诗之叙事张力与意象重构

?一、解构与重构:汉字作为诗学载体?

树科《汉字嘅意象》以粤语为经纬,编织出一幅汉字的文化图景。一字唔喺一字/一字有好多嘅古仔",此句暗合《文心雕龙·练字》"字以训正,义以理宣"之训,却以口语化表达颠覆传统训诂学范式。诗人将汉字解构为"古仔"(故事)载体,使每个字符成为承载集体记忆的容器。这种解构并非对文字本体的否定,而是如德里达所言"延异"之实践——在解构中重构,在消解中再生。

?二、语言褶皱中的文化乡愁?

?三、叙事褶皱中的诗学突围?

全诗采用"街市见闻"的叙事框架,却暗藏多重诗学维度。表面看是日常琐事的记录,实则构建起"文字-情感-身体"的三维空间。"行行街"的行动轨迹与"字虱咬心"的心理体验形成空间与心理的双重映射,如博尔赫斯所言"任何事物都可能是另一事物的隐喻"。

"唉!有怪莫怪"的叹词运用,既保持粤语诗歌的方言特质,又暗合《楚辞》"兮"字的抒情功能。这种传统与现代的杂糅,恰似叶嘉莹所言"兴发感动"之现代转译,在口语化表达中保留诗歌的抒情内核。

?四、声音政治与文化认同?

粤语作为诗学载体,本身即构成文化身份的宣言。在普通话霸权语境下,方言写作成为抵抗语言同质化的重要策略。诗人通过"字虱苦晒"等粤语词汇,构建起"文化飞地",既延续了黄遵宪"我手写我口"的诗学主张,又赋予其后现代解构色彩。

"嘟喺个啲字虱咬心"的收尾句,以反复修辞强化文化乡愁。这种重复既如《诗经》重章叠句的传统,又以现代口语实现传统诗学的创造性转化。在全球化语境下,方言写作成为维系文化根脉的重要方式,树科此诗可谓典范。

?五、诗学对话与理论创新?

树科此诗与台湾诗人瘂弦《深渊》形成有趣互文。瘂弦以"深渊"喻指现代性困境,树科则以"字虱"象征文化焦虑。二者皆以具象化书写呈现抽象命题,但树科更注重方言的在地性表达,形成"去中心化"的诗学实践。

从理论维度看,此诗可视为对巴赫金"对话理论"的粤语演绎。汉字作为"超语言"存在,在诗人笔下成为不同时空、不同文化的对话媒介。这种对话既包含传统与现代的对话,亦涵盖普通话与方言的对话,更形成中国与世界的诗学共振。

?结语:在解构中重建诗学共同体?

树科《汉字嘅意象》以粤语为舟楫,在汉字海洋中打捞文化碎片。诗人通过解构-重构的诗学策略,既保持方言诗歌的鲜活质感,又赋予其理论深度。这种写作实践既延续了《诗经》"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的现实主义传统,又以现代主义手法实现传统诗学的创造性转化。在全球化与本土化的张力中,树科此诗为当代汉语诗歌提供了新的可能性——在解构中重建,在对话中新生,最终在汉字褶皱中打捞出属于这个时代的诗学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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