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病人现在的样子,可真是害人不浅。”
林渊沉声说道,瞥了惊惶失措的吴大师大王眼。
“什么叫我害人不浅,治病本来就是有概率的,我说了五成概率,这已经很高了。”
“而且,谁知道这小孩的体内,还有一股混乱的力量,这不能怪我。”
吴大师急忙说道,脸色十分难看。
以这小孩的状态,最终的下场必然是死亡。
到时候,他的名声可就毁了,以后还想要在医学界混就困难了。
“到了这个时候,人还不知谶悔!”
林渊轻叹了口气,看向吴大师,眼中有些失望。
难道,这些大师对自己没有一点自知之明,若不是他动手的话,这小孩也不会病情发作如此迅速。
只会甩锅,这样的大师,不配称为大师!
“你行,你上啊!”
“从我落车开始,你就看不起我,一个乡下来的土郎中,你也配质疑我,还什么十成的成功率,你这么牛逼,怎么不上?”
“有本事,你把人救过来,我倒着走出去。”
吴大师厉声说道,指着林渊破口大骂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十成的成功率,也就是说不会失败。
到了这里,宁战才反应过来,迅速跪到林渊的面前。
“林先生,求求你,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儿子。”
一旁的高晓兰急忙止住眼泪,象是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活命的稻草。
“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不该看不起你,只要你能够救我儿子,我愿意把命给你!”
她知道,这些大师都是很高傲的,若真到了这一步,以自己的性命换儿子的命,又算得了什么。
宁战脸色一变,急忙拉住妻子。
“他不敢的!”
吴大师在一旁说道,心中也希望林渊接下这个烂摊子,只要他接下了,那么不管病人是什么时候死的,那他就可以说病人不是他治死的,而是这个乡下的郎中。
一个是大名鼎鼎的吴大师,一个是乡下来,没有什么名气的野郎中,大家自然都会选择相信他。
“少给我使用什么激将法。”
林渊冷哼一声,扫了一眼病人,然后走到夫妻坏人的面前。
“你二人起来吧,我说过会救病人,就一定会救好他。”
说罢,瞥了吴大师一眼,缓缓走到病床前。
鼻子传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宁溪整个人不断抽搐,翻开眼皮看了一眼,瞳孔已经溃散。
生机……不断消逝。
哪怕宁战不懂医术,他却能够用内气判断出儿子现在的情况已经糟糕到了极点。
距离死亡,只剩下一步之遥。
只见林渊不急不慢,掏出几根五寸银针。
这银针……极软,用五寸银针针灸,他也可以,但应付现在的情况,怕是有些困难,吴大师心中暗道。
他现在,只希望病人的死亡还要算在他的头上。
在这一瞬间,林渊手中的银针快速扎了下去。
在额上扎下三针,胸口处同时扎下五针。
这几乎是在瞬间发生的,也就是说,瞬间之间便能够将五寸的银针扎在病人的身上,分毫不差。
“这手法……这是失传已久的太上甲乙针法,你怎么会……”
吴大师一脸吃惊,拼命地回忆刚才林渊的手法。
若是他方才集中注意力,一定能够将林渊的手法学个七七八八。
但现在,为时已晚。
宁战、高晓兰夫妻二人一脸紧张地看着林渊,看到吴大师时不时说话干扰,直接将他架到一旁。
“好阴狠的手段。”
林渊眉头一皱,对一个小孩手段如此阴狠,恐怕与宁战之间的恩怨不小。
手指轻轻一捻,一缕缕黑气顺着银针进入到林渊体内。
不过数息时间,林渊脸色渐渐发黑。
“他这是……以身驱毒。”
吴大师眉头一皱,这毒素一旦进入体内,就算林渊是一名武者,恐怕也副作用不小。
“林先生。”宁战满脸感动。
而高晓兰,则是一脸谶悔。
若是她一开始就让林渊出手,也就不会出现现在病情加重的模样,林渊也就不必以身驱毒。
说到底,是她目光短浅了。
“老公,我们欠林先生的太多了。”
“恩,我明白,我会补偿他。”
宁战郑重地说道。
林渊手法再次一变,只是一挥,银针瞬间被收走,同时另一手在宁溪的身上或按,或挤。
“呯!”
在最后一掌轻拍在宁溪胸口处,林渊收功。
“可以了。”
林渊运动功法,呼出一口浊气,脸上的黑气瞬间消失。
区区黑气,对于一名筑基修士而言,自然不算什么。
“多谢林先生。”宁战、高晓兰二人同时说道,再看向宁溪的脸色,已经由黑变白,现在又恢复了正常的血红色。
脸上的痛苦已然消失不见。
看到这一幕,吴大师也是目定口呆。
“失传已久的针法,还有百毒不侵的身躯,这青年,到底什么来头?”
不过片刻时间,宁溪已经缓缓醒转过来。
“爸爸、妈妈,我好饿。”
“好,妈这就给你下厨。”高晓兰抱着儿子喜极而泣。
宁战眸子同样一片通红,沉吟了片刻,抱了抱拳,“林先生,我知道你现在刚到羊城不久,虽然衣食住行不缺,但是苏落那边想要走得安稳,最好还是有个后台好点。”
“我打算,将宁式影视的股份全部转让给你,目前所有的股份都是由我宁家人控股,从今天开始,您就是宁式影视的实际控股人。”
听到这话,林渊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