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大典人多,别紧张,跟着司仪的指引做就好。要是累了,就悄悄跟淮初说,他会帮你圆场。”
“嗯,我知道了,母妃慢走。”楚清颜躬身行礼,看着母妃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才转身回殿。
刚走进殿内,就被景淮初从身后抱住。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带着笑意:“母妃是不是又跟你说我小时候的糗事了?”
楚清颜笑着转身,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母妃说你小时候怕苦,喝药要吃糖。
还说你受了气不爱说,让我多劝你。”
景淮初握住她的手,指尖触到腕上的白玉镯,眼神温柔:“那是母妃的心意,你戴着,往后有她护着你,谁也不敢欺负你。”
他低头看着她头上的发冠,伸手轻轻扶了扶:“累不累?这发冠看着就沉,要不要先摘下来歇歇?”
“还好。”楚清颜摇摇头,靠在他怀里,看着镜中并肩而立的两人。
他穿着月白锦袍,她穿着正红朝服,发冠上的东珠与他腰间的玉带相呼应,竟像是天生一对。
“景淮初,我有点紧张。”她轻声说:“怕明天出错,怕做不好太子妃,怕让你和母妃失望。”
景淮初收紧手臂,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吻:“别怕,有我呢。
明天不管出什么事,我都在你身边。”
他拉着她走到软榻边,帮她摘下发冠,又小心地解开朝服的玉带:“先歇会儿,心蕊温了燕窝,你喝点补补精神,明日要早起,还得折腾好一阵子。”
楚清颜坐在软榻上,看着景淮初为她忙碌的身影,又想起母妃留下的纸笺和白玉镯,心里的紧张渐渐散去。
烛火渐渐暗了些,燕窝的甜香漫在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