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这种能量爆发的机制,就像面对一头完全陌生的巨兽,我们既不知道它何时会咆哮,也不知道它的獠牙藏在哪里。”
海森堡教授突然站起身,他的眼镜滑到鼻尖,却顾不上推回去:“博士,您是说……这些世界泡可能是不稳定的?”
“不仅不稳定,甚至可能是……”爱茵斯坦斟酌着用词,“具有攻击性的。当两个世界泡发生碰撞时,释放的能量足以撕裂周围的时空结构。”
她展示了模拟碰撞的画面:两个世界泡接触的瞬间,产生的黑洞将周围的能量流全部吞噬,“这也是我们反对任何贸然探索行动的原因。”
“那么逆熵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后排有人提问。
“继续观测,收集数据,建立更完善的模型。”爱茵斯坦的回答简洁明了,“在完全理解量子之海的法则前,任何贸然行动都等同于自杀。”
她关闭了巨型窗口,能量涟漪缓缓消散,“现在,让我们回到今天的主题——关于可控量子隧穿效应的最新研究……”
但报告厅里的气氛显然还停留在刚才的话题中。
低声讨论像潮水般蔓延开来,有人在争论世界泡的起源,有人在计算能量转化的可行性,还有人打开了量子之海的模拟程序,试图找到新的规律。
凯文看着爱茵斯坦开始讲解隧穿效应的波函数图像,指尖却无意识地在终端上画着世界泡的轮廓。
如果真的需要有人去探索那片未知的海洋,恐怕真的只有他能承受那样的能量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