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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来自修尔伯特的故事(1)(2 / 3)

她的动作微微摇曳。

她的眼睛是最引人注目的部分——左眼是正常的深蓝色,像被冰封的贝加尔湖,瞳孔里映着凯文裹满绷带的身影……

右眼却是机械义眼,金色的光圈在虹膜上缓缓旋转,如同某种精密的扫描仪,正一行行读取他的生命数据。

“情绪波动剧烈,肾上腺素分泌超标,肌肉纤维有撕裂风险……” 她锁定凯文,声音平静得像在念实验报告,每个音节都精准得如同用游标卡尺量过,“看来我们得换个方式交流。”

她走到床边,从白大褂口袋里取出一个微型注射器,透明的针管里盛着淡紫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

她的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泛着健康的粉色,与她冰冷的气质形成奇妙的反差。

“睡吧,孩子。” 她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带着某种诡异的母性,像是冬夜里突然亮起的壁炉,“我们……有的是时间。”

凯文的意识在药剂的作用下迅速模糊,眼皮重得像黏上了铅块。

最后的感知是修尔伯特的手指轻轻拂过他的额头……

那触感冰冷而精密,指甲边缘打磨得如同手术刀般光滑,带着金属特有的微凉,却又在指尖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鸢尾花香。

凯文坠入了一片纯白的空间。这里没有天空与地面的界限,只有无数悬浮的dna双螺旋结构,像铂金锻造的锁链般纵横交错,在虚空中缓缓旋转。

它们表面流淌着荧光,时而组合成人类的基因图谱,时而分解成细碎的碱基对……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皮肤透明得能看见血管中流动的紫金色光粒,那是终焉之力在意识空间的具象化。

每一次握拳,都有无数基因链从指缝间穿过,像握住了一把流动的星尘。

“喜欢我为你设计的意识区域吗?” 修尔伯特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空间共振的嗡鸣,“这里的时间流速是外界的1/120,足够我们……把所有事情说清楚。”

凯文猛地转身,看见院长正坐在一段螺旋阶梯上。

她的装束变了——白大褂换成维多利亚风格的暗红礼服裙,裙撑如同绽放的花苞,领口的蕾丝花边在纯白背景下划出优雅的弧线。

她的银灰色长发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旁,发梢的蓝光与礼服上的红宝石胸针交相辉映。

“坐吧。” 她抬手示意身边的空位,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天鹅绒扶手椅,“站着不利于我们平等交谈,毕竟在意识层面,身高差距可不会影响对话权重。”

凯文盯着她右眼的金色义眼,那里面倒映着自己透明的身影,像被关在玻璃罐里的标本。

他没有动,只是调动起全部的精神力,让自己的意识体保持稳定——在这里,任何情绪波动都会被无限放大。

“你似乎对‘监护人’这个词很抵触。” 修尔伯特自顾自地晃动着杯中透明的液体,那杯子像是用凝固的光线制成的,“是因为卡斯兰娜夫妇给你的爱太完美,让你无法接受第二个‘母亲’的存在?”

“他们是我的父母。”

凯文的意识波动冷硬如铁……

“不是什么可以被替代的角色。”

过了许久,修尔伯特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卡斯兰娜夫妇确实给了你姓氏,给了你他们能给的一切。但凯文,你要明白,‘创造’与‘养育’是两回事。”

她抬手在空中虚点,星图瞬间切换成一段复杂的数据流,无数代码如瀑布般流淌:“你的基因序列里,有534的片段经过了我的优化。这是我的团队耗时三年的成果。甚至你对崩坏能的适应性阈值,都是我在梅比乌斯的基础数据上,进行了147次修正才最终确定的。”

“这些,卡斯兰娜夫妇能给你吗?”

她的语气依旧平淡,却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剖开那些被情感包裹的表象,直刺最冰冷的事实。

凯文的意识剧烈地波动起来,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投入巨石。

他想反驳,想怒斥对方将生命视为实验品的冷酷,可那些反驳的话语却卡在意识深处,难以成形。

因为他无法否认。

西伯利亚的四年里,正是这具被精心“设计”过的身体,让他在无数次绝境中活了下来。

那超越常人的耐力,对崩坏能的特殊抗性,甚至是在极端压力下依旧能保持冷静的神经,都是拜这些基因改造所赐。

她向前走了一步……

“卡斯兰娜夫妇给你的,是人性的温度。而我给你的,是活下去的资本。”

她的目光落在凯文被绷带覆盖的胸口,“现在,你觉得这两者,孰轻孰重?”

凯文的呼吸一窒。

他们教他什么是责任,什么是守护,给了他一个“家”的概念。

可同时,他也想起了在西伯利亚的雪地里,自己是如何凭借着远超常人的恢复力,从濒死状态爬起来;如何在被崩坏兽围攻时,依靠着对能量的敏锐感知找到突破口。

这些矛盾的记忆在他脑海里激烈碰撞,让他本就虚弱的意识更加混乱。

身体传来的疼痛似乎也加剧了,绷带下的皮肤像是有无数蚂蚁在爬,提醒着他此刻的脆弱。

“别激动。”修尔伯特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状态……

“你的生命体征正在波动,这对术后恢复不利。”

“你的肾上腺素水平在上升,心率已经超过了安全阈值。放松些,凯文。你现在就像个刚出厂的精密仪器,任何剧烈的震荡都可能导致零件损坏。”

“收起你这套说辞。”凯文的意识带着疲惫的沙哑,“我不是你的实验品。”

“或许曾经是。”

修尔伯特坦然承认,这让凯文反而愣住了,“但现在不是了。当你在西伯利亚第一次独立斩杀崩坏兽时,当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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