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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战后的众人(2 / 3)

她刚端回来的营养糊还放在茶几上,黄褐色的糊状物表面结了层薄膜,混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辉火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绷带从指尖一直缠到肩膀,渗出的药剂在白色纱布上晕开淡黄色的渍痕。

她含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塑料棍在嘴角转出个圈,含糊不清地说:“伊甸姐的无人机用了军用级防撞涂层,你这下最多蹭掉层漆——但修起来得花三个月的配给券。”

“我知道!”妮娜抓着头发低吼,发梢上还沾着昨天清理废墟时蹭到的灰,“可你听听他说的是人话吗?‘每一名治安军战士都未曾后退’?我亲眼看见第三街区的治安军把平民往崩坏兽堆里推!”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还有那个副主席,哭丧着脸说悼念两千万遇难者——他怎么不算算,这里面多少是被他们自己的坦克碾死的?”

全息投影里,副主席正举起缠着金丝绶带的勋章,声音哽咽得像是吞了砂纸:“这位战士在左腿被崩坏兽咬断的情况下,依然拉响了手雷与敌人同归于尽!这就是我们治安军的精神!”

“噗嗤。”辉火突然笑出声,棒棒糖的棍儿从嘴角滑出来,在下巴上戳了个红印,“上周在第七隔离区,我亲眼看见三个戴这种勋章的家伙,抱着枪从通风管道里爬着逃跑,连自己的制式手枪都扔了。”

妮娜猛地转头瞪着全息投影,眼睛里像要喷出火来:“你看他那副嘴脸!说什么‘守住了城市’——要不是凯文,他们连守个垃圾桶都嫌费劲儿!”

窗外突然传来金属摩擦的尖啸,一架治安军的巡逻机从水晶幕墙外掠过,机翼下的机枪还在转动。

废墟里不知哪个角落传来女人的哭喊,混着远处崩坏兽低沉的咆哮,像根生锈的针,扎得人耳膜发疼。

“也不知道修尔伯特把凯文带哪儿去了。”

妮娜往沙发里陷了陷,声音低了下去,“梅比乌斯说他没事,可他放完那招之后就直接晕过去了……”

辉火把棒棒糖换到另一边嘴角,舔了舔裂开的嘴唇:“凯文那家伙命硬得很。上次连律者都没有弄死他”

她顿了顿,绷带下的手指蜷了蜷,“倒是我们……剩下的那几个小鬼,昨天晚上还在做噩梦……”

现在,这里成了逐火之蛾最后的临时据点。

凯文带来的二十名精锐几乎全部战死,辉火率领的五十名战士也只剩下不到十个年轻的新兵。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失去家园的平民被伊甸收留。

客厅中央的水晶灯突然晃了晃,柔和的光芒里飘着细小的尘埃。

这座树状城市的能量系统还在勉强运转,但供电已经开始断断续续。

伊甸特意让人把公共区域的灯调暗了,只有客厅还维持着足够的亮度——她说,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让黑暗吞掉希望。

“对了,”妮娜突然坐直身体,“你有没有觉得奇怪?凯文那招明明覆盖了整个市中心,可我们这儿十几公里内的损伤是最小的。”

她指了指窗外,“我昨天去边缘区看了,那里的建筑都炸成粉末了,可我们这栋楼连块玻璃都没碎。”

辉火刚要说话,玄关的合金门突然发出“嗤”的声响,压缩空气释放的白雾里,伊甸的身影先探了进来。

她今天穿了条深灰色的工装裤,裤脚塞进马丁靴里,外面套着件军绿色的大衣,领口别着枚小小的银质音符胸针——那是她为数不多还保留着的、属于过去的物件。

“看来大家都在。”伊甸的声音很轻,却像温水一样熨帖了客厅里紧绷的空气。她侧身让开一步,身后的人一个个走了进来。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粉色的头发,像揉碎了的晚霞缠在发梢。

女孩穿着件白色的连衣裙,裙摆上绣着细碎的金色花纹,走在满是尘埃的玄关里,像朵突然绽开的铃兰。

她身后跟着梅比乌斯,白大褂的下摆沾着点暗红色的污渍,眼镜后的眼睛眯成了条缝,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客厅里的人。

再后面是两个灰蛇,银色的机械臂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步伐整齐得像两面移动的镜子。

最后走进来的是秦风。

妮娜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他全身都裹在漆黑的铠甲里,关节处的齿轮咬合得严丝合缝,肩甲的弧度锐利得像把刀。

铠甲表面没有任何装饰,只有在脖颈处露出一小片苍白的皮肤,能看见青色的血管在下面微微跳动。他站在玄关的阴影里,像尊沉默的石像,只有头盔上的红色传感器偶尔闪烁一下,证明里面确实有人。

“谢谢你啊,伊甸姐。”妮娜连忙站起来,膝盖撞到了茶几,发出“哐当”一声,“要不是你肯收留我们,逐火之蛾现在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治安军的通缉令昨天已经贴满了废墟的各个角落,“非法武装逐火之蛾涉嫌滥用武力,造成大量平民伤亡”——妮娜看到的时候,差点把牙齿都咬碎。

那些真正跑在最前面的人,现在正坐在安全区里发勋章,而留下来救人的,却成了通缉犯。

伊甸笑着摆了摆手,“之前你们不也帮过我吗?”

她指了指窗外,“要不是你们及时清理了树状城市周围的崩坏兽,我这里也早就守不住了。”

她的话音刚落,那个粉色头发的女孩突然像阵旋风似的窜到妮娜面前,眼睛亮得像盛了星光。

妮娜愣住了。女孩的眼睛是浅紫色的,睫毛长得像蝶翼,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有两个小小的梨涡。

巴比伦市被陨石雨砸过之后,妮娜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干净又明亮的人了,一时间竟忘了该说什么,脸颊“腾”地一下就红了。

“那、那个……你好,我叫妮娜。”她结结巴巴地说,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爱莉希雅歪了歪头,粉色的发梢扫过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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