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红衣主教、白金大主教、教皇组成。”
凯文的声音低沉下来，金色区域的人影突然转动，露出他们胸口的徽章——与爱莉希雅油画里的蛇形标志一模一样，“这个级别最高的是教皇，目前已知有13名。”
他调出世界地图，13个金色光点在不同大陆闪烁，“这意味着，他们在全球至少有13个支部。”
雷电芽衣的镜片突然反射出红光，她快速调出一份文献：“14世纪黑死病期间，欧洲有数个教区突然停止了对患者的救治。”
她将文献与投影里的教皇影像重叠，发现他们的戒指款式完全相同，“当时的记载说，那些教区的人‘听到了神谕’，要‘净化被污染的羊群’。”
金字塔顶端的黑色区域终于亮起，只有几个模糊的人影在缓缓移动。看不清面容；最右边的人影被一团黑雾笼罩，只能隐约看到袍角绣着的巨大十字。
“高层……”凯文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紫晶手臂上的晶簇开始不规则地跳动，“这是目前已知最少的阶层。修尔伯特给的资料里，只有几个名字：王将，三尊，‘主’。”
他指向最左边的人影，那人的制服突然放大，肩章上的双头鹰标志清晰可见。“最熟悉的恐怕就是王将了。”
凯文的指尖在那人影上重重一点，投影突然切换出巴比伦市的废墟，“之前巴比伦市事件中，和我战斗的天使就在这个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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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比乌斯突然轻笑出声，手指在自己的基因序列图上划出一道弧线。“天启教会……”
她拖长了语调，金色瞳孔里闪烁着兴奋的光，“一群信仰崩坏，认为崩坏可以给这个世界带来重塑的恐怖组织。”
她突然起身，丝绒裙摆扫过桌面时，带起的气流让全息投影微微晃动。“这个组织的创立时间接近4万年前，继承了前文明绝大部分的科技成果。”
她的指尖点向空中，调出两组对比图：左边是原始人用木棍狩猎的壁画，右边是天启教会发射卫星的记录，“我们的祖先还在拿着木棍捅野兽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把卫星送上天了。”
秦风的黑甲拳头猛地砸在桌上，金属碰撞声让应急灯都震颤了一下。“4万年？”他的声音里充满难以置信，“那他们为什么不直接统治世界？”
“因为他们在等。”梅比乌斯的笑容带着一丝诡异，“就像农夫等待庄稼成熟。”她调出一份崩坏能浓度曲线图，4万年来的数值变化呈现出完美的上升曲线，“他们在培育这个世界的‘崩坏适应性’，等到时机成熟……”
她做了个收割的手势，金色瞳孔里闪过一丝残忍，“就该收获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我们目前基本上毫无胜算可言。”
她突然转向凯文，丝绒裙摆如同蛇身般绷紧，“换句话说，我们要面对的差不多是比我们多发展了4万多年的另一个文明。”
梅比乌斯的手指在空中划出复杂的轨迹，无数卫星信号的波纹在投影中显现。“而且如果他们真的不在乎科技发展对崩坏的影响，从而全力发展科技……”
她冷笑一声，那些波纹突然汇聚成一张覆盖全球的网络，“整个世界恐怕已经完全在他们的监视之下。”
凯文突然抬起紫晶手臂，打断了她的话。“这同样也是我要说的。”他的声音如同冰锥般锐利……
“我们要面对的是一个把自己完全融入人类文明发展史的组织，从某种意义上讲，天启教会带来的威胁可能已经超越了崩坏本身！”
他的手掌突然在空中张开，紫晶光芒如同潮水般涌出，将整个会议室的蓝光都染成了淡紫色。“所以……我们现在开放所有的科技限制！”
话音未落，会议室中央的空间突然泛起涟漪，无数数据流如同银色的瀑布般倾泻而下，在半空中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形。
那人影穿着前文明的白色实验服，头发是流动的光粒子，五官在数据流的冲刷下时隐时现。
“介绍一下……”凯文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意，“前文明的顶尖科学家，库尔修斯博士。”
数据流人形缓缓鞠躬，动作间带起的光粒如同星尘般散落。
“你们好，后继者。”他的声音像是由无数人同时说出，带着跨越时空的回响，“我也没想到，留给你们的科技遗址，最终却变成了对抗文明本身的工具。”
梅比乌斯猛地站起身，丝绒长裙的褶皱里突然飞出几只机械蝴蝶——那是她随身携带的微型探测器。“完全由信息流组成的身体……”
她的金色瞳孔因兴奋而放大，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没有实体却能保持意识完整性，这比我见过的任何基因重组技术都要精妙！”
她伸手想要触碰库尔修斯的手臂，指尖却径直穿过了数据流，激起一串细碎的光粒。“你的神经信号是如何编码的？用的是量子纠缠还是某种未知的粒子？”
库尔修斯的信息手臂轻轻一挥，那些机械蝴蝶突然悬停在空中，翅膀上的纹路变成了复杂的公式。
“这些是我们那个时代的一些军事武装科技，以及前沿科技和理论科技。”
他的身体周围突然展开无数全息窗口，里面有悬浮战舰的设计图，有能撕裂空间的武器模型，还有一些用未知符号写成的公式，“大家可以先看一看。”
秦风的目光死死盯着一艘战舰的设计图，“这玩意儿……真的能造出来？”
“理论上可行。”库尔修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叹息……
凯文紧接着说道：“稍后这些资料会全部转入科研部门。”
他的紫晶手指划过那些设计图，每触碰一个，就有一道蓝光飞入雷电芽衣的终端，“因为我们从联合政府手中拿到了军事自治权，我们现在有权力光明正大的搞浮空战舰和战术核弹这些大杀器。”
他突然顿住，紫晶手臂上的光芒黯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