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太饿了吗!白哥你手艺太好了,我一时没忍住……”
“没忍住?我看你是故意的!”白厄速度更快了,手中的锅铲在空气中划出呼呼的风声,“今天不用这锅铲把你拍成肉饼,我跟你姓!!”
“白哥你冷静点!我赔你还不行吗?”混沌慌不择路,差点撞上一棵大树。
“赔?你拿什么赔?你连个像样的盘子都变不出来!”白厄一锅铲拍下,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小坑。
混沌一个急转弯躲开攻击,翅膀扇起一阵狂风:“我可以帮你去偷凯文小哥藏的「好东西」”
“还敢拉别人下水?!”白厄更气了,“看铲!”
凯文看着这一幕,无奈地摇摇头。这样的闹剧在圣痕空间里几乎每天都在上演。
混沌贪吃,结果就是一个总偷吃,一个总追打。
远处的草地上,一群女子正在准备野炊。琪安娜精心打扮了一番,白色的双马尾扎成了精致的发髻,甚至还穿上了一条漂亮的裙子。
她正小心翼翼地将自制的点心摆放在铺好的餐布上。
“真是的,这两个家伙又开始了。”琪安娜嘟着嘴,不满地看着远处追逐的一人一兽,“本小姐好不容易准备的野炊,又要被他们搅黄了。”
影站在她身旁,一袭黑衣与周围明媚的景色形成鲜明对比。
她轻轻拍了拍琪安娜的肩膀,语气淡然:“习惯就好。反正我们这些「历史」,吃不吃饭都无所谓。”
“可是准备了这么久……”琪安娜委屈地说,“我还特意做了新发型呢!”
赤鸢将一张被混沌奔跑时带起的狂风吹翻的巨大木桌扶正,苦笑道:“我们在这里呆得太久,都快把这里当成真正的家了。有时候甚至会忘记……自己早已身死这个事实。”
两人一兽从草地滚到苔原,再从苔原撞进灌木丛。
灌木丛里飞出几只“萤灯蝶”,翅上光粉洒了漫天,像一场倒流的雪。
赤鸢刚把翻倒的木桌摆正,又被气浪掀得后仰,羽刃化作风绳,把半空飞舞的烤串一根根捞回来。
终焉坐在不远处的草地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她身着一袭白裙,银白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下来。
虚数与量子一左一右倚靠在她身边,像是两个孩子依偎着母亲。
“这样的生活,生前从未有过。”终焉轻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
芙露德利斯则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站在一棵大树下,默默地收拾着被掀翻的锅碗瓢盆。她小心翼翼地将碎片收集起来,试图用自己有限的能力修复它们。
终焉望着这派景象,唇角泛起一丝自嘲的笑。
她想起自己的母亲,想起她临死前的那个微笑。
“妈妈,我好想你……”她在心中默念,“想和你说好多好多话,我……不,他……如果你见过了「他」,或许也会同情他的遭遇吧——那个由我细胞诞生的孩子,他比我想象的还要孤独。”
思绪飘向凯文——那个从自己细胞中诞生的试管婴儿,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亲。
终焉的心中涌起一阵刺痛。在他幼年经历人体实验和杀戮任务时,当他被按在实验台上,血沿着针管倒流,我却只能在历史的尽头看着,在他濒临崩溃边缘时,自己这个律者却什么也做不了。
即使最后得知了少年的身份,她仍然选择逃避。
毕竟,她差点亲手杀死的「容器」,正是自己唯一的亲人。
或许是心有灵犀,正当终焉沉浸在这些思绪中时,凯文的身影出现在了不远处。
“凯文小哥!救命啊!杀兽了!”混沌一眼就看到了救星,立刻躲到凯文身后,连尾巴都缩了起来,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白厄此时正全力冲刺,一时收不住力,手中的锅铲眼看着就要拍到突然出现的凯文身上。
“小心!”终焉忍不住惊呼出声。
凯文刚进入圣痕空间,还没完全适应环境,就看见一把闪亮的锅铲迎面而来。他敏捷地侧身躲过,但白厄因为惯性还是撞到了他身上。两人顿时滚作一团,扬起一片草屑。
“哎哟喂……”白厄揉着撞疼的额头,看清来人后顿时尴尬不已,“凯、凯文?你怎么突然出现了?”
凯文从地上坐起,无奈地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我要是再不来,你们是不是打算把这片草原都给掀了?”他的目光落在白厄手中的锅铲上,忍不住挑眉,“这就是你的新武器?”
白厄不好意思地把锅铲藏到身后:“这个……顺手嘛……”
混沌趁机躲得更远了些,小声嘀咕:“是白哥先动手的……”
在凯文的调解下,一场风波终于平息。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后,凯文打了个响指。
碎裂的烤架、翻倒的汤锅、被踩成泥巴的沙拉碗,所有残骸化作金色光点,逆着时间的长河回溯。
三秒后,草地重新摆好长桌,蜜饼摞成金色小山,烤串在铁网上“滋啦”冒油,混沌蹲在凯文脚边,尾巴摇成螺旋桨。
“真的可以再吃一‘山’?”
“先谈正事。”凯文屈指弹它脑壳,“吃完跟我去主岛,顶班一个月。”
“包吃包住?”
“包。”
“有甜品?”
“……有。”
“成交!”
凯文坐在草地上,抚摸着凑过来的混沌那毛茸茸的脑袋。
混沌像只温顺的大猫般眯起眼睛,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下次不要这么冒失了,”凯文轻声责备道,但语气中并无真正的怒意,“你想吃什么,我直接在这里给你造一座「山」都行。”
混沌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先问过再吃。”
野炊在和谐的氛围中进行着。大家围坐在一起,分享着食物,交谈笑闹。就连一向严肃的影也难得地露出了笑容,偶尔插几句话。
然而,当凯文提出这次来的真正目的时,气氛再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