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魂。穿香云纱的老太太突然出现,竹杖挑起她腕间的铜钥匙,“丫头,该去浇花了。”老太太的话像是一道光,照亮了许南星混沌的思绪。
当铜钥匙插入老宅院门的瞬间,爬山虎突然簌簌作响。许南星望着满墙枯萎的藤蔓,忽然发现所有褐斑都排列成父亲工牌上的编号。她走进老宅,上了阁楼,阁楼里弥漫着一股熟悉的气息。木箱里飞出成群的玉带凤蝶,翅膀上的磷粉在阳光下拼出病历本缺失的那页:“疼痛等级:三颗星,但看见星星笑就减半。”许南星看着这些,泪水夺眶而出。
风铃草在第七场霜降后彻底枯萎,许南星却在那盆沙漠玫瑰的裂缝里,发现了父亲用钢笔画的小人——扎羊角辫的女孩举着喷壶,头顶是用输液管编成的彩虹。那一瞬间,许南星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那些和父亲一起在花园里种花的日子。她轻轻地抚摸着那个小人,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却满是泪水。在这花落星沉处,她终于明白,父亲的爱从未离开,就像那些花,即使枯萎,也留下了无尽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