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风和畅,花香醉人,正是南国好春光。
福州城外官道上人流如织,一辆马车自北向南而来。
马车旁还有一骑护卫,瘦削的车夫和壮硕的骑士形成了鲜明对比。
“公子,天已正午,听路人们的谈话,离福州城还有十多里,前面有一个带着酒幡子的小店,要不要去吃点东西?”车夫轻声对着车厢内说道。
“先过去,吃不吃等我看一下再说。”
话音落下,车帘掀开,一名华服公子弯腰走了出来,不是再次换了张面具的岳灵珊又是谁?
车夫是丁坚,骑马的护卫则是施令威。
收下他们后,又在梅庄停留了六天。
岳灵珊除了修炼,和适应融合了诸多武功的各类武功外,就是和梅庄四友切磋。
六天下来直把他们打的怀疑人生。
丁坚和施令威困在一流多年,有了岳灵珊优化过的功法,在这六天中陆续构建了小周天,晋入了后天。
等岳灵珊把自身的各类武功都融会贯通,感觉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带着丁施二人往福州赶来。
梅庄四友,岳灵珊给了他们两月假期,和每人一张面具,让他们安顿好家眷,然后去洛阳听用。
嗯,以后洛阳就是他白手套的根据地了。
至于梅庄没人了,任我行不见了,东方不败发现了会怎样?
估计她都不会有什么反应,她现在应该只顾着被她莲弟玩了。
魔教在河南明面上的实力损失大半,至今没听说魔教给出什么象样的反应,还能指望他个啥?
岳灵珊出了车厢,丁坚赶忙又往边上挪了挪,目不转睛的看向前方。
最初他和施令威两人同岳灵珊相处的还很自然,但自从出了梅庄知道自己公子是个女人后,情况就变了。
倒不是有什么不躬敬之类的,而是两人面对她的时候没了那股自然劲,生怕不小心冒犯了她。
岳灵珊有些无语,但也就随他们去了。
因为大叔说,上下级关系不能太好,没了敬畏的忠诚长久不了。
岳灵珊以为然。
“让一让!”
“让一让!”
呼喝声响起,六骑从后方疾驰而来。
打头者是一唇红齿白的锦衣少年,肩上停着一只鹰,腰间挂着柄宝剑,胯下骑着匹白马,肆意张扬。
官道上的行人忙不迭的让到两边。
“公子?”
丁坚施令威同时看向岳灵珊,在问要不要出手教训一下这几个没教养的。
如果只是他们自己,他们不会多事,但现在他们已经认人为主了,并且还不了解自己公子的脾性。
梅庄四友不可能和他们八卦自己被折腾的死去活来的事情,之后赶路的九天里,岳灵珊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车厢里修炼、休息,剩下时间也没遇到什么特殊的事情。
这让他们到现在为止,除了知道自家公子女扮男装,且实力极其强大外,其他的居然想不上来。
以至于现在遇到一点事情都要询问一下该怎么做。
岳灵珊摇了摇头:“靠边。”
没有一点好处,为了小事去大动干戈,傻子才会干。
“去问一下看看有人知道他们是谁不。”
等一行六骑跑到了前面,岳灵珊示意施令威去打探一下。
因为她总觉得刚刚那锦衣少年跟大叔描述的,原本轨迹中的林平之很象。
不多时,施令威回来了。
“公子,几个福州城的百姓说这些人是福威镖局的,为首那少年是福威镖局总镖头林震南之子,林平之。”
果然是他。
岳灵珊示意继续赶路,心中却有些纳闷,原本轨迹中的自己,究竟是怎么看上这飞鹰走狗,人流中纵马的纨绔的?
“公子,前面就到小酒馆了。”
丁坚的话把岳灵珊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回来。
酒馆门外已经拴了六匹马,是林平之他们的马。
福州城外,小酒馆,林平之……
大叔对原本轨迹的讲述就是从这样一个地方开始的。
不过那个酒馆里是自己和劳德诺。
不知道这个酒馆是不是那一个,也不知道劳德诺到没到福州,这个酒馆的掌柜是不是他。
如果是他,那今天中午这饭就吃不成了。
哪怕伪装的再好,在熟悉的人面前也难免会露出破绽。
岳灵珊可不想被劳德诺看到自己,万一他有了怀疑就不好了。
就在此时,车已经到了酒馆门口,一个小老头满脸堆笑的迎了出来。
不是劳德诺。
岳灵珊放心了。
让施令威跟着小老头一块去安置马匹车辆,岳灵珊带着丁坚走进了酒馆。
酒馆面积不大,总共就放了五张桌子。
中间那张桌子已经被林平之几人占了。
此刻那五个镖师正在变着法的吹捧林平之。
而林平之微仰脑袋,嘴角上翘,活象一只骄傲的小公鸡。
岳灵珊和丁坚在角落找了张桌子坐下,跟伙计叫了些吃食。
丁坚塞给伙计十几枚铜钱,便跟着他一起去了后厨。
一方面,这野外小店,进嘴的东西还是自己看着点比较放心。
另一方面,他身上还带着各种调料,公子好美食,这是他们对公子不多的了解之一,他在后厨除了提供调料外,还可以偷摸着学学吃食怎么做。
外面,岳灵珊听着福威镖局众人的叽叽喳喳,就当是在听说书了。
她感觉之前自己说林平之是纨绔的话好象说错了。
因为大多数纨绔其实一点都不傻。
而林平之,真的就一点都看不出来镖师们对他的讨好,真觉得自己和镖师们口中夸的一样厉害。
按理说林震南就这么一个儿子,怎么都该好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