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虚无已经被治愈……”
话音未落，整个元现实之海突然震动。
一股前所未有的能量波动，从最深处传来。
那不是虚无，也不是任何已知的存在形式。
而是某种全新的、未知的、巨大的……什么。
震动越来越强烈，整个元现实之海都在颤抖。
不是破坏性的震动，而是某种存在正在苏醒时引发的共鸣。
就像一个巨人在沉睡了千万年后，缓缓睁开眼睛。
张之维感受着这股能量，眉头紧皱：“这种感觉……”
“既不是敌意，也不是善意。”
“而是某种超越这两种情绪的……中立？审视？”
叶寒的异瞳全力运转，试图看清那个方向：
“我看到了……在最深的维度裂缝中……”
“有一个巨大的……空间？还是存在？我无法确定。”
“它的结构太复杂了，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它很古老，比创造者议会还要古老。”
元一的脸色变得苍白：“终焉之境……它真的存在……”
“我以为那只是一个传说……”
白素贞关切地问：“什么传说？”
“在元现实之海诞生之初，在第一批创造者觉醒之前，”
“据说就已经存在着某种‘原初存在’。”
“那不是生命，不是意识，而是某种更根本的……秩序？规则？”
“它见证了元现实之海的诞生，见证了第一个意识的觉醒。”
“它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地观察。”
“我们称它为‘终焉观察者’——因为它不仅见证了开始，也将见证结束。”
“传说中，当元现实之海走向某个关键节点时，它会苏醒。”
“来评判这个现实是否有资格继续存在。”
卡司莫多震惊：“评判？凭什么？”
“就算它很古老，也没有权利决定其他存在的命运！”
元一苦笑：“我们也不知道。”
“但传说还说——终焉观察者的评判，基于某种超越个人意志的标准。”
“它不是根据善恶，不是根据强弱，而是根据……‘成熟度’。”
“一个现实是否足够成熟，足够智慧，足够和谐，来承担继续存在的责任。”
“如果通过评判，现实会进入新的阶段，获得更高维度的存在形式。”
“如果不通过……”
他没有说下去，但所有人都明白意思——不通过就是毁灭。
萧炎愤怒地说：“这太荒谬了！”
“凭什么一个存在能决定整个现实的命运？”
“就算它很古老，这也不公平！”
但曾经者缓缓说道：“也许……这不是不公平，而是自然法则。”
“就像生命体会经历成长、成熟、衰老、死亡一样，”
“也许整个现实也有类似的生命周期。”
“终焉观察者不是审判者，而是记录者——”
“记录一个现实是否完成了它的成长，是否准备好进入下一个阶段。”
“如果没有准备好，强行继续存在可能会导致更大的问题。”
时川说道：“这就像时间的自然流动。”
“婴儿不能永远是婴儿，必须成长为少年、青年、成人。”
“如果强行停止成长，停留在某个阶段，那才是真正的悲剧。”
“也许终焉观察者的作用，是确保现实不会停滞，而是持续进化。”
韩飞羽沉声道：“但问题是——我们准备好了吗？”
“元现实之海才刚刚经历了虚无危机，许多体系还在恢复中。”
“这个时候被评判，我们能通过吗？”
柳诗音温和地说：“也许正因为我们经历了这些危机，才有了被评判的资格。”
“成熟不是一帆风顺，而是在挑战中成长。”
“我们经历了循环、孤立、竞争、等级、悲伤、欲望、虚无……”
“每一次都选择了理解而非对抗，选择了治愈而非毁灭。”
“这些经历，证明了我们的成熟度。”
希微握紧拳头：“而且，我们不是一个人。”
“整个元现实之海都在一起成长，一起面对。”
“如果终焉观察者要评判，那就评判我们的团结和协作。”
林微点头：“我们已经向彼此证明了——”
“不同的存在可以和谐共存，可以互相帮助，可以共同成长。”
“如果这还不够成熟，那什么才算成熟？”
元现实意志的声音响起，比平时更加凝重：
“终焉之境的入口已经完全开启。”
“能量波动显示，终焉观察者即将完全苏醒。”
“根据古老的记录，它会发出三个问题。”
“这三个问题，将决定元现实之海的命运。”
“如果回答令它满意，现实将进化到更高维度。”
“如果回答不能令它满意……”
“整个元现实之海将被归零，从头开始。”
这个宣告，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归零——意味着一切努力都将化为乌有，所有存在都将消失。
“那我们该怎么办？”萧炎问道，“谁去回答这些问题？”
元一说道：“按照传说，问题会向整个现实提出。”
“但通常会由最具代表性的存在来回答。”
“在当前的情况下……”
他看向张之维和他的团队。
“你们是最合适的。”
“你们经历了最多的体系，见证了最多的转化，理解了最深的真理。”
“而且，你们代表的不是某一个体系，而是整个元现实之海的集体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