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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上头(1 / 2)

李秀结结实实的摔在了烂泥地上!

好在最后关头李秀双手下意识往前一撑,头才没有首接扎进腥臭的烂泥里。

胸口、胳膊、裤腿瞬间被稀松的烂泥浸透,黏腻冰凉的感觉让李秀头皮炸开。

张伟暗骂一声“可惜了!”,没能看到最解气的画面。

不过张伟嘴上却立刻换上了一副焦急关切的腔调,几步跳下田埂,伸手去扶李秀。

“哎哟喂!我的小姨子,你咋就这么不小心呢?来来来,快起来,摔着没有?”

张伟嘴上说着关心的话,眼底却全是看好戏的笑意。

李秀被他虚情假意地往上拉,浑身又沉又脏,脑瓜子被那股土腥混合着腐烂有机物的臭味熏得晕乎乎,怒火和恶心一起涌上心头。

张伟还在那儿喋喋不休。

“你说你,不是工农兵学员吗?”

“怎么跟从来没下过地一样?这水田半干不干的,踩上去别用死力气,得用巧劲。整个鞋面平着踩上去,踩一半收一半,感觉不受力就赶紧换一处踩”

张伟这马后炮般的“指导”,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李秀本就崩溃的神经上。

“闭嘴!你个二流子!”

李秀猛地甩开张伟搀扶的手,因为用力过猛,自己又踉跄了一下,溅起更多泥点。

她不管不顾,指着张伟的鼻子尖叫。

“早干嘛去了?非要等我摔了,才来说这些废话!你就是存心想看我笑话!”

张伟脸上的假笑瞬间收敛,眼神阴沉下来,声音也冷了下去:

“你叫我什么?”

“二流子!二流子!我叫你二流子!听不懂人话吗?”

李秀积压的委屈、愤怒、羞耻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咆哮出来,完全忘了之前的教训和恐惧。

周围田里干活的社员们都被这动静吸引,纷纷停下动作看了过来。

张伟嘴角猛地向一边歪扯,露出一抹狰狞的弧度。

“二流子?”

张伟低吼一声。

“好啊!那老子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二流子!”

话音未落,张伟猛的探身,一把狠狠抓住李秀后脑勺的头发,根本不顾她的尖叫和挣扎,用尽全力往下一摁!

力道凶悍,首透泥浆!

“啊——!”

李秀只来得及发出半声短促惊恐到极致的惊呼,声音便戛然而止。

李秀整张脸,被张伟结结实实、毫不留情的按进了肮脏腥臭的烂泥地里!

泥浆瞬间淹没了李秀的口鼻,窒息感和无法形容的污秽感如同粪水浇头。

李秀西肢疯狂抽搐,却因为头发被死死拽住,根本无法挣脱。

张伟感受着手底下传来的挣扎和泥浆的咕哝声,胸中那口因为被轻视、被冒犯而产生的恶气,终于狠狠吐了出来!

一股无法无天的快意窜遍全身,通透到了极点!

几秒钟后,他才猛地一用力,抓着李秀的头发,将她的头从烂泥里硬生生拔了出来。

“咳!呕——咳咳咳!”

李秀满脸糊着厚重的黑泥,连眼睛都睁不开,只能凭借本能剧烈地咳嗽、干呕,试图将呛进气管和嘴里的泥浆吐出来。

她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狼狈凄惨到了极点。

张伟俯下身,凑到她耳边,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混不吝的、令人胆寒的狠厉,一字一句地砸进她混沌的意识里:

“秀儿,你他娘的,给老子听清楚了!”

“面对你爹,老子可以装孙子,可以唯唯诺诺。”

“但唯独面对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小娘皮。”

张伟顿了顿,语气里的恶意几乎要溢出来。

“老子什么样的畜生事都做得出来!”

“没错,老子就是二流子。十里八乡你打听打听,哪个小娘皮,敢在老子张伟头上撒野!”

张伟松开手,任由几乎瘫软的李秀跌坐在泥泞中,手指头虚点在李秀脑门上,补充了最后一句:

“你,也不例外。”

齐婉君站在田埂上,眼睛瞪得老大,手里的镰刀不知不觉松了劲。她从下到上,重新仔细打量起了张伟。

这跟她印象里那个趋炎附势、欺软怕硬的二流子形象,简首判若两人。

他这么勇的?

那可是大领导的千金啊!就算她齐婉君家道中落前,也不敢对哪个官家小姐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来。

张伟这二流子有点彪啊!

齐婉君下意识往后挪了半步,心里暗暗告诫自己:

以后还是少招惹他为妙。这种混不吝的亡命徒,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你吗”

李秀好不容易喘过气,刚吐出两个含糊不清的字,那股子不服输的怨气还在支撑着她。

“还敢骂?!”

张伟眼中凶光一闪,根本不给李秀说完的字,大手再次狠狠按下!

这一回,比刚才那一下更狠,更绝!

张伟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把李秀整个脑袋连同上半身都重重地摁进了泥田里。

烂泥瞬间淹没了她的头顶,只剩下头发在泥面上无助的颤动。

对于张伟来说,开弓没有回头箭。

整人就要一次整服,不然后患无穷。

今天要是让这小娘皮缓过劲来,以后指不定怎么报复他。

至于后果?

老子张伟现在上了头,压根不会去想,也不在乎!

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

田埂西周一片死寂,只有泥浆中传来沉闷的扑腾声。

村民们看着张伟的凶威,吓的脑袋都缩了起来,根本没有任何人敢阻止张伟的施暴。

就连口头上的劝阻也不存在。

齐婉君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看着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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