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纪委那边有什么动作?”
“没什么动作,和龙纪委来之前一样!”
“审理朝歌的案件,整理文档,没有任何异动!”
容向发在朝歌势力极深,朝歌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赵和平听后只觉得一股子糊味儿传来,原来是自己的cpu烧了。
“既然如此,那你也不要慌,该干什么干什么,龙纪委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这里的,总会有人跳出来打破僵局的,只是这个人是谁,目前还看不出来。”
赵和平也没办法了,只能这样安慰一句。
容向发看见赵和平都这么说了。自己再磨叽下去,反而会让赵和平反感。
因为啥呢,做下属的,你不能把领导的无能和无力感展示地太明显。
就象你工作中遇到一个问题,你们领导也解决不了,你还三番五次去问,那不是把领导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
“龙纪委那边有动静吗?”
舒令淼揉着发胀的额头,十分为难。
当龙纪委入驻老区的时候,舒令淼就已经知道这是在考验自己了。
“没有,有小道消息说,龙纪委那边已经开始在房间内打掼蛋了!”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舒令淼听到这个“小道消息”的时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行了,你先出去吧!”
舒令淼摆摆手。
秘书走后,舒令淼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
“王文铎啊王文铎,你是真能给我出难题啊!”
“不过,你到底哪里来的底气,真敢动容向发,打赵和平一个嘴巴子的!”
“你就是跟我说了,我也敢动啊!”
恍惚间,舒令淼头顶为数不多的头发又脱落了几根,宛如秋日中北风吹下的树叶。
拿起手边的一份材料,舒令淼翻看着,上面记录的是张家跟容向发之间的往来帐目以及走款渠道。
这一份材料如果交到龙纪委手里,那容向发这辈子只能踩缝纴机了。
合上材料,舒令淼目光中满是尤豫。
“你踏马倒是多和我说几句啊!”
“你手里到底什么牌啊!”
舒令淼快崩溃了。
“他能这么做吗?”
“人都是有趋利性的,也是自私的,你就这么突然地给龙纪委整过来”
“他不会多想?”
春先生坐在凳子上磕着瓜子,十分惬意。
“多想?呵呵,他如果有了决定,那就不会多想。”
“他要是没有决定,那就让他多想想!”
说到这儿,王文铎停顿一下,接着看向春先生:
“至于你说的趋利性,呵呵,我倒是觉得没什么。”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
“就看他能看见的地方有多远了。”
“再说了,老子的潜力不值得他搏一把?”
春先生听见王文铎这句极为狂妄的话,不禁翻了翻白眼。
“恩,你最牛逼,特朗普看了你都得喊大哥!”
王文铎没有再接话,他心里其实也拿不准舒令淼会怎么做。
因为这背后的牵扯太大了。
徐家和韩家都没有任何动作,但都在死死盯着朝歌。
尤其是在龙纪委入驻老区之后,尤为明显。
众所周知,龙纪委从不来不斩无名之辈,正厅级干部也不过是龙纪委出手的门坎而已。
那既然龙纪委下来了,不带回去点什么,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这个战利品是谁,尚未可知罢了。
“小田儿,开车跟我出去一趟!”
两天后,舒令淼心里终于有了决策。
“去哪儿啊,领导?”
“老区!”
带上准备好的东西,舒令淼直奔老区区委大楼而去。
王文铎办公室内。
“文铎,我今天过来就是想问一句,你手里到底有什么牌能够保证你扇了他一个大嘴巴之后不受任何影响!”
舒令淼实在坐不住了,这两天他太煎熬了。
如果不把东西交上去,那王文铎绝对会迅速与他进行切割,双方的关系到此为止。
人情方面,王文铎吃点亏,但不会再提及这档子事儿。
如果把东西交上去,那也就算是站队了老牌势力这边,这也意味着,他会得到老牌势力的支持,但同样也要承担新家族势力的打压,以及平原省本地刀枪炮赵和平的仇恨。
这笔买卖怎么看,怎么都是亏的。
毕竟老牌势力在平原的势力是有些弱小的。
如果非要算,那方跃进也只是亲近,还谈不上真的就是老牌在平原的代言人。
所以,舒令淼再三思虑之下,决定把这件事和王文铎当面聊透了。
“舒书记,我能有什么牌啊,对方可是平原省的刀枪炮,我不过是老区的区委书记,现在还是个光杆司令。”
王文铎自嘲一笑,并没有正面回答。
顺风仗谁都会打;可这逆风仗就不一样了。
逆境最能看见人心。
如果王文铎把一切底儿都露出来,那还要他舒令淼干什么。
“文铎,你可别跟我开玩笑。”
“我容易当真的。”
“你要真没牌,那我只能听令办事儿了!”
王文铎笑了笑没有说话。
舒令淼现在难受了。
许久后,王文铎开口道:
“舒叔,我真没什么牌,但我知道,我们身后站得是国家和人民,他们不会看着我们因为整治贪腐,而身陷囹圄的!”
舒令淼一听这话,当即十分烦躁地回道:
“你别跟我扯这套,我说这话的时候,你还念abc呢!”
老区迎宾馆,舒令淼坐在地落车库里,烟头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