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吓了一大跳。
因为他知道黑煞神宫迁,也算是跟着燕王李恪的老人,是跟着燕王殿下一起上战场打突厥的老人。
如今摆脱了山匪的身份,依靠着殿下当官封爵,按常理来说应该对殿下忠心耿耿才是。
难不成他还有异心不成?
伏云心中满是疑惑,忍不住问道:“长史,宫迁乃是殿下身边的老人了,为何要我留意他?”
马周微微皱眉,说道:“此事颇为复杂。宫迁虽忠诚勇猛,但人心难测。最近一段时间,有人发现,他频繁接触一些军中的低级将领。虽目前尚无确凿证据表明他有不轨之举,但在这朔方局势如此微妙之际,不得不防有意外情况发生。”
“你无需紧张,只需暗中观察他的一举一动,若有任何异常,记录下来就行。”
伏云神色凝重地点点头,说道:“伏云明白,定当谨慎行事。那长史所言第二件事是什么?”
马周坐直身子,目光深邃地看着伏云,说道。
“这第二件事,乃是重中之重,这件事若是处理不好,殿下,有可能看在是皇子的身份上,只是被一撸到底。但我们这些跟殿下早已深深绑在一起的人,怕是性命难保了。”
马周的语气极为严肃,让伏云心中一紧。
伏云当时没有忍住,立马追问道:“长史,究竟是何事如此严重?”
马周又将声音压低了少许,这才说道。
“突厥人,想利用殿下的身份做文章,你也知道,殿下的母亲乃是前朝帝女,殿下身上有前朝帝血,而杨”
后面的话,让伏云至今想起来,都还是有些胆战心惊。
他知道自家殿下的脾气,是肯定不会如那些家伙的愿的。
只是一旦被朝廷知晓,后果将不堪设想。
带着这个秘密,伏云这段时间过的是如日如年。
他很想找个人倾诉一下,但在朔方,也只有宫迁一人。
可宫迁,又是长史马周叮嘱他需要重点注意的人。
现在见到殿下来了,本想第一时间就将这个消息,告知他。
可没想到,宫迁却将殿下来到朔方城的消息,透露给了朔方城的刺史申阳荣。
导致殿下才一下船,就被这些人借着接风洗尘的名义,给带到了酒楼。
苦熬了这么长时间,眼见任务即将完成,又出现变故。
就算是沉稳如伏云,一时间也没有控制住脸上的表情,被观察入微的王玄策给发现了端倪,这才有了眼下的这一幕。
假山下,流水潺潺,在这隶属北方地界。
捣鼓出一个南方的庭院景观,也算是酒楼的主人,财大气粗。
伴随着流水声,伏云抬头盯着王玄策的眼睛看了好一会,这才缓缓说道。
“王参军,你值得信任吗?”
听到这句话,见到伏云没有一上来,就将事情和盘托出。
王玄策非但没有生气,还立马高看了伏云一眼。
若是伏云二话不说,就将如此重大的事情告知自己,王玄策反倒会觉得此人太过草率。
他微微挺直身子,郑重地朝着伏云拱了拱道。
“伏兄弟,那你就放心大胆的将心放回肚子里吧!首先不说,这朔方王某乃是第一次来,你身为朔方司马,统管众多兵马,还怕孤身一人的我?再者,我与这朔方的各方势力皆无瓜葛。”
“最重要的一点,我乃是跟着殿下而来,难道你还不信任燕王殿下。”
很显然,王玄策的最后一句话,成功的说服了伏云。
又或者,伏云看出王玄策乃是一介文官。
在这三步之内,不出十息的时间,他有信心拧断王玄策那根纤细的脖子。
所以,伏云抬头观察了一下四周之后,终于还是道出了这个秘密。
“什么,你是说杨”
“嘘嘘嘘王参军小声一些小心隔墙有耳!”
骤然之间听到这个消息,就算是王玄策也被惊讶的差点失声。
见到王玄策的这番沉不住气的模样,伏云顿时有些后悔将这个秘密告诉他。
“你是说,杨正道派遣来使,希望燕王殿下与他结盟,他愿意与殿下划江而治?”
王玄策的声音虽已压低,但仍难掩其中的震惊。
伏云面色凝重地点点头,说道:“正是如此,此事一旦传出,必将引起轩然大波。殿下若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王玄策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片刻后,他说道:“此事绝不能让其他人知晓,这件事,你做的不差,但是兹事体大,这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事了,我们必须立马向殿下禀告。这件事必须尽快了解,不然容易多生事端。”
“还有,杨正道的使者,要牢牢掌控住,防止他与其他势力接触道。”
伏云点头道:“这个我们自然知道,那个使者被金鲵的锦衣卫控制起来了,只有长史马周知道在哪。”
“锦衣卫?”
突然听到这样一个机构的名字,让王玄策一时有些错愕。
在来时的路上,燕王李恪与他聊的颇多,也大致介绍了一下,封地内的事情。
但这个名字,还是第一次听见
“走吧!此事刻不容缓,但我们也需谨慎行事,不可引起他人注意。”
两人再次陷入沉思,思索着如何安全地将消息传递给燕王李恪。
而在宴会大厅中,李恪对这一切还毫不知情,依旧在应付着朔方官员们的热情招待。
喝过酒的人都知道,喝酒后会口渴。
所以,在又喝完了一大樽白酒后,顿觉有些口渴的李恪,就准备拿起桌子上的茶盏,饮上两口茶水润润喉。
就在他的手刚刚拿起茶盏的时候,从身后闪出一个酒店侍女。
在她也手里端着一个托盘,盘上是一个精致的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