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理。” 张伟豪点头,“单一做地产的,未必敢接 934 厂;光开矿的,又吃不下写字楼项目。
咱家两样都占,刚好能接这盘棋。”
张国庆摸了摸下巴,忽然笑了:“这当官的心思,比矿上的煤层还深。”
“也不是深,是现实。” 张伟豪拿起最后一瓣橙子,“他得对市里交代,咱得对生意负责,说白了就是互相给台阶。
咱家要是真想做写字楼,934 厂这步棋,怕是绕不开。”
王燕沉思着,刚才饭桌上的热络、碰杯时的爽快,原来都藏着看不见的秤,一头挑着企业的利益,一头挑着地方的难处。
“那…… 咱真要接 934 厂?” 张国庆的语气里带着点尤豫,又有点被说动的兴奋。
张伟豪没直接回答,只说:“先好好休息,休息,后天去 934 厂看看再说,先摸摸底,总没错。”
王燕看着儿子笃定的样子,忽然松了口气。
刚才面对刘市长时的紧张、纠结,此刻都被这通分析熨平了。
王燕一边收拾桌子,一边说道:“行,听儿子的。
反正咱现在也不是怕风险的小作坊了,真有机会,试试就试试。”
张国庆端起酒杯,喝了口,咂咂嘴:“咱儿子这脑子,不去当官可惜了。”
“去你的,当啥官,帮咱把生意做好不好吗。”
王燕笑着拍了他一下,心道当官多累啊,自己家赚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多舒坦。